PS:今天只有五更啦,惭愧。
“你现在就闭关吧。”许还德道。
楚离皱眉道:“就怕秘卫府会陷进大麻烦。”
秘卫府也算是他的靠山之一,消息最重要来源处,若没了秘卫府,自己耳目不灵便,有碍自己将来的大计,他一直在安排耳目,就是为了将来打算。
别人看一步他看十步,布置一些闲棋,关键时候会发挥作用。
许还德道:“实在不成,再让你出动。”
楚离道:“我不需要太久,一天时间就能查完。”
“嗯——?”许还德一怔:“一天?”
楚离点头:“足够了!”
许还德皱眉不语。
楚离道:“而且不会惊动太多人,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许还德迟疑。
他不由的心动,真能用一天时间查完,那真是莫大的幸事,能让朝臣对秘卫府的不满降至最低,让他们叹服,无话可说,秘卫府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楚离道:“派一个熟悉兵部的人跟着我,最好跟兵部诸人都熟悉的,有几分交情的。”
“……一天?”
“是。”
“……好吧。”许还德最终咬咬牙,迟疑一下道:“原本与统领打算让你韬光养晦一阵子的。”
“办完这件事就好。”楚离道。
“唉……”许还德摇头苦笑道:“我定力还是不足,好吧,依你,就交给你了!”
楚离抱抱拳笑道:“我只说谁有问题,至于怎么调查,还是交给秘卫府,让其他院来就好。”
“嗯,这样最好。”许还德点头道:“你的风头也不会出那么大。”
楚离点头。
——
楚离跟着一个兵部主事踏进了兵部衙门。
兵部与秘卫府隔了两条街,隔着并不远,但老死不相往来。
各部衙门都如此,对秘卫府视若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绝不会沾上,却又有几分敬畏。
秘卫府找来了一个兵部主事,姓季,叫季姜,是一个五十多岁、笑呵呵的圆胖老者。
季姜看上去一团和气,很难相信他也是从军中杀出来的,虽主事地位不高,人脉却广。
季姜带着楚离往兵部衙门走,一边笑道:“楚总管,大伙可能脸色不好看,但只是针对秘卫府,并非针对楚总管你本人,不要介意才是。”
楚离负手与他并肩而行,微笑道:“我明白,冷脸冷言冷语都是家常便饭,这样反而显得内心坦荡,我却是佩服的。”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季姜笑道。
两人进了一座大门,然后从第一间院子开始进,一进院子,先从院中的人们开始,给楚离介绍他们,然后又给他们介绍楚离。
楚离收的往往是白眼与冷脸。
季姜不时扭头看一眼楚离,生怕他翻脸而去。
楚离面不改色,好像没看到这些人的脸色与白眼,只是平静的点头打招呼,还露出微笑,一间院子一间院子的进去、出来,平静而从容。
季姜却越发的心虚与担忧,这般平静从容,委实反常。
爆跳如雷才正常,年轻人气盛,气性大,动不动就发脾气,季姜很理解这个,但楚离如此沉得住气,城府之深可见一般。
他不相信有人能面对如此冷脸与白眼还能不放在心上,放在心上却不表现出来,是在心里重重的记上一笔,然后找个机会还回来。
来到最后一间院子前,季姜笑道:“这是咱们最不起眼的一间,里面都是些像我一样的主事,我也在这里。”
楚离点点头,进到了小院。
一间小院有二十几个人,繁忙的气息弥漫,他们看到楚离与季姜,只是好奇的扫一眼,继续忙自己的。
季姜一一给楚离介绍,然后带着他出了小院。
两人用了一个时辰转完了兵部衙门,楚离与季姜抱拳告辞,回到了秘卫府。
他来到梅二院,众人正在练武场上练功,看到他回来,杨宗文与秦晋过来,其余人继续练功。
“百夫长,查完了?”杨宗文问。
楚离点头:“笔墨伺候。”
杨宗文磨好了砚,摆好了笔与素笺,秦晋在一旁看着。
楚离提笔写下了三个名字,然后分别标明了大离,大郑,大傅,放下笔,提起素笺吹吹气,吹干墨迹之后递给杨宗文:“给许统领送去吧。”
杨宗文惊奇的看一眼:“百夫长,他们都是内奸?”
楚离点头。
杨宗文讶然:“这个季姜也是?”
楚离点点头。
杨宗文难以置信的道:“他是从西疆靠军功升上来的,多少年没升官了,怎么可能是内奸……”
楚离笑了笑道:“他是不是,仔细查查就知道了。”
“是。”杨宗文无奈的叹道:“真的是想不到,简直不可能。”
楚离道:“想不到才高明,剩下的你别管,交给许统领就是,让别人查去吧。”
“唉……”杨宗文叹口气,起身离开。
他来到秘卫府大厅,见到许还德后,双手呈上一张素笺:“许统领,这是百夫长令我呈上来的。”
许还德坐在太师椅中,信手接过来,扫一眼后,脸色微微一变,直起身来。
杨宗文知道他一定很吃惊,自己也一样。
许还德皱眉道:“这个季姜……”
杨宗文道:“百夫长很肯定,说只要细细一查就能查到。”
“那一定得查查!”许还德沉声道:“他要真是大傅的内应,那还真麻烦了。”
季姜是兵部的一个主事,圆滑而谦卑,人缘不错,人脉深厚,他是秘卫府的眼线之一,平时多提供一些消息,而且也从秘卫府得到一些消息。
他若真是大傅的人,那真是莫大的讽刺,秘卫府的脸都要丢光了!
许还德道:“好吧,剩下的事不用他操心,交给府里就好,让他好好闭关练功吧。”
“是。”杨宗文抱拳告退。
许还德盯着素笺,摇头不已。
堂堂兵部衙门,竟然混进了三个内应,而且职位都不低,要是没查出来,这么下去,再过十年二十年,说不定这些人会坐上高位,成为又一个员外郎!
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查个清清楚楚,即使满城风雨也顾不得,此事太重要,当初这些人都是经过三层审核,身份绝没问题的,结果却是如此。
楚离把这些都抛开,回到自己在安王府的小院,褚总管匆匆过来,递上一张请帖,却是青云楼雨晴姑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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