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楚离的飞刀极忌惮,先前所受的伤还没能痊愈,没敢全力上前,生怕他再挨一刀。
“这小子怎么没死!”陈贞吉脸色难看。
轮明和尚双手合什,霜眉紧锁。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一次动手杀他已然结下了死仇,他若不死一定会报复回来,他们不怕,就怕他报复亲属与宗门弟子。
“怎么办,大师?”陈贞吉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这两个,否则后患无穷,咱们都承担不起!”
轮明和尚摇摇头:“陛下,咱们总不能进潭吧?”
“不成。”陈贞吉摇头,随即精神一振:“不过挨了咱们这几掌,估计活不过来。”
他们一进水潭,便有性命之危,那怪兽委实太厉害,他们敌不过。
“可楚施主活过来了,而且生龙活虎!”轮明和尚叹道。
陈贞吉皱眉:“楚离活过来还好,就怕孙明月死不了,宋晚晴绝不会罢休,咱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唉……,贫僧明白。”轮明和尚叹息道:“冤冤相报何时休,陛下,咱们都坠入了因果中,业力加身无法得脱,南无阿弥陀佛!”
陈贞吉哼道:“大师何必气馁,只要咱们联手,即使宋晚晴来也不怕。”
轮明和尚缓缓点头。
他们并不怕宋晚晴如何,怕的是孙明月与楚离如何,一旦孙明月不死,两人再次联手,再加上宋晚晴,麻烦无穷,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杀掉楚离,或者孙明月,最好两人都得死。
“如何想办法杀了两人……”陈贞吉叹一口气道:“只能守在这里!……他们总不能一直呆在潭里吧?”
“万一一直呆在里面呢。”轮明和尚道。
陈贞吉笑道:“那正好,他们也没办法报复。”
“正是。”轮明和尚微笑点头。
他巴不得楚离与孙明月一直呆在水潭中不出来,省却无穷麻烦。
“陛下,找到了!”有人忽然叫道。
陈贞吉大喜过望,忙催动轻功跃到树林深处。
四个高手正站在一起,低头俯看,下面是一个圆井,井口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被树叶一遮便看不到,此时树叶被拨开,露出黑黝黝的井口,乍看上去像是一条蛇洞,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陈贞吉飘身过来,惊喜的问:“找到了?”
一个禁宫供奉指了指深井:“是不是在这里面?”
“唔……”陈贞吉打量着这深井,扭头转向轮明和尚:“大师看呢?”
轮明和尚摇头:“贫僧看不透,唯有进去打探。”
陈贞吉皱眉想了想:“我来!”
“陛下!”四个禁宫供奉忙摇头。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冒此奇险,我下去吧!”一个禁宫供奉沉声道:“依我看怕是有异兽,很可能是蛇。”
“唉……”陈贞吉叹道:“那好吧,有劳徐老。”
那禁宫供奉毫不犹豫的钻进井内,消失不见。
片刻后,徐供奉的声音传出来:“陛下,赵兄他们在里面!”
陈贞吉道:“赵供奉他们?”
“正是。”徐供奉扬声大叫:“原本以为他们已然葬身那怪兽腹中,没想到他们还活着,不过他们都受了伤,需得赶紧疗伤。”
“我下去!”陈贞吉点头,钻进了深井。
好一会儿功夫,陈贞吉飘身出来,沉声道:“他们已然无恙,大伙各忙各的吧。”
众人再次扩散开去,继续寻找。
轮明和尚看向陈贞吉。
陈贞吉摇头:“他们无恙,但伤势颇重不能行动。”
“他们如何避过那怪兽?”轮明和尚道。
陈贞吉道:“他们落下的时候,怪兽没出来,可能是正在睡觉,然后他们上了岸,寻找吃的时候掉进了这井里摔伤了,又饿了几天。”
“难道他们上不来?”轮明和尚道。
陈贞吉摇头:“下面太深,加之他们又没了内力,而且又受了伤。”
“贫僧下去照顾他们吧。”轮明和尚沉声道。
下面也有他们转轮寺的高手,他有些不放心,想看清楚。
陈贞吉点头:“大师照顾他们吧,我再找找。”
轮明和尚合什一礼,钻进井内。
他对陈贞吉有戒心却知道不会害自己,因为需要两人联手对付宋晚晴,一旦害了自己,无异于自斩一臂,于是放心的下去。
陈贞吉继续沿着树林转圈,想找到那奇果。
——
楚离抱着孙明月沉下水潭,心下奇怪。
照理说这些家伙与孽幽龙靠近,该染毒才是,当初他与孙明月一块坠下时,深受淫毒之扰,才最终合练那无上金刚无上经。
没有淫毒在其中捣乱,即使看到无上金刚无上经也不会修炼。
可这一次见到的孽幽龙与从前不同,不散发淫毒,实力更强几分,他大圆镜智没能扫到那深井,那井内有古怪,遮住了大圆镜智窥探。
他不由猜测,难不成孽幽龙有如今变化,真是因为吃了那几个天外天高手?
他随即摇摇头,先前还要杀孽幽龙,因为它吃了人之后还会再吃人,现在却改变想法,毕竟它能吃自己的时候却没吃,反而救了自己。
“砰!”他猛的冲进了洞内,周围空气清新,仍没有灵气存在。
他扫一眼,看到洞内有三株奇异的树木,乍看上去像松树,矮而虬曲,宛如一条龙盘旋欲飞,可惜没有果子也没有花朵。
他踏前两步想要一探究竟,有可能它们结过果子,却被孽幽龙吃掉。
“呜……”趴在树边的孽幽龙睁开眼睛,低啸着瞪着他,目光透出不善之意。
楚离笑着退后两步,知道这三株松树是它的宝贝。
他做这些动作的同时,一直在给孙明月运功疗伤,天外天灵气一直在她身体里汹涌而动,想恢复她的伤势,结果这一会儿却没有效果。
两种奇异掌力精纯异常,天外天灵气竟然无法消融,它们肆无忌惮破坏着孙明月身体,再这么下去,性命难保。
他盘膝坐下,把孙明月横放于身前,白衣如雪,面纱赤红。
他慢慢解开红纱,露出被鲜血染红的面纱,叹一口气,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孙明月何曾有这般狼狈与娇弱,好像随时会调零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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