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绫小路清隆互相揭穿对方身份时就曾经说过,方里与绫小路清隆虽然都是以七夜一族传承了千年的培养体系所培养出来的最优秀人才,可却还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所谓的天壤之别的原因就在这里。
只有继承了七夜之名的人方才能够得到的核心传承,七夜一族引以为傲的暗杀术。
继承了这传承了千年的暗杀术,方才有能够无声无息的自由进出军事重地的能力。
否则,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有这般能力的话,那族长就只是形同虚设而已,可能早就被人给推翻了也说不定。
因此,这曾经由阿萨辛派发展到极致,已经堪称艺术,又经过了千年的不停累积和改进的世界独一无二且最强的暗杀术,只有继承了七夜之名,坐上了族长宝座的人方才能习得。
而这件事情,除了历代的七夜以外,只有族中的数名元老级人物才知晓。
绫小路清隆的父亲离开七夜一族时尚且才不过三十几岁有余,又倒在了离七夜的宝座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呢?
绫小路清隆的父亲甚至不知道,这七夜暗杀术的奥妙,历代的七夜里面,甚至没有一个能够完全习全,只能习得其中的十之二三,然后便老去。
毕竟,除了方里以外,历代的七夜里,最年轻的一个都是在三十几岁以后才得到了七夜之名,坐上了族长之位,剩下的岁月中,即使还有四、五十年,依旧无法完全习得这传承了千年的最精妙暗杀术。
哪怕是七夜黄理,至今都只不过是掌握了其中十分之一差不多的技术而已,根本无法习全。
但就算是这样,七夜黄理亦是有潜入军事重地的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舍弃了七夜,投入了世俗界的政坛,连一个国家都还没有完全掌控的失败者,如何及得上七夜黄理?
“如果不是现在的你还没有威胁,族中的人根本没把你放在眼中,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方里便极为讥讽的说着这样的话。
“还是你有自信,自己无论到哪里,身边的守卫都能比军事重地还森严呢?前辈?”
这一句句的讽刺,都让绫小路清隆的父亲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
这件事情,绫小路清隆的父亲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对抗支配了整个里世界的七夜一族。
身边的守卫比军事重地还森严?
除非能够真的支配整个表世界,否则,这个男人根本做不到。
现在的他,对七夜一族而言,的确连半点入眼的威胁都没有。
要不是这样,白色房间也不会在一夜之间被摧毁了。
不过,绫小路清隆的父亲的脸色虽然不好看,却没有因此产生畏惧。
“就算那一族里还有更上一层的技术,那也只不过是暗杀术而已。”
绫小路清隆的父亲便冷冷的这么说了。
这倒也是事实。
七夜一族的真正核心就是暗杀术,除此之外的一切倒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诸如纯粹的学问、学术、处世术与谋略战术等等,只论这些,方里和绫小路清隆是无法产生巨大的差别的。
正是因为这样,在被「规则」给限制,一身暗杀术不能全部发挥出来的情况下,方里与绫小路清隆是各有春秋。
一个在眼力、洞察力、敏锐的感觉力等等的方面占优。
一个则在策划、谋划、布局等等方面占优。
两人顶多就是在知识面的方面上有所不同。
例如方里,因为曾经必须在热带雨林里生存整整一年,学过自制草药的知识,绫小路清隆没有这种经历,自然不熟悉这方面的知识。
而绫小路清隆因为自己的经历知晓的知识,方里可能也不知道。
所以,方里与绫小路清隆,孰强孰弱,在「规则」的限制下,还不是很清楚。
理所当然,七夜黄理与这个男人的状况也一样,除去暗杀术的因素以外,其余部分孰强孰弱,尚且还不知。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证明我选择的道路是对的,只要支配整个表世界,让身边的防卫足以凌驾于军事重地之上,即使是黄理本人来了都拿我没办法,到时候我就能慢慢的攻略那一族所在的里世界。”
这个男人丝毫没有受到方里的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
这反倒让方里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暗暗有些感叹。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两、三句话就能对付的人,难怪他那个便宜养父会承认他是个对手。
只是…
“这些话,还是等你实现了自己的妄想再说吧。”
方里不以为意般的笑了笑。
说的也是。
支配表世界?
也就是说必须称霸全世界,支配所有的国家吧?
连这个国家都还没有完全掌控,现在就来说这些的话,难道不是一种妄想?
至少,方里不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有办法在有生之年里办到。
正是因为这样,这个男人才想培养出最优秀的人才来取代自己,乃至超越自己,最终完成这个目的。
绫小路清隆,就是被其挑中的人。
于是,男人重新看向了绫小路清隆。
“看来,你是真的打算违抗我到底了。”男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却是沉吟了下来,突然道:“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机会?”绫小路清隆神色一动。
“没错。”男人冷淡的说道:“只要你能够击败你身边的那个现任的七夜,我就允许你的自由,今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介入。”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理事长是骤然一惊。
绫小路清隆是眼眸一闪,沉默了。
至于方里,一对眼睛缓缓的眯了起来。
下一秒钟,方里与绫小路清隆互相对视了一眼。
眼中,均都有莫名的神采闪过。
“这一次的谈话,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绫小路清隆的父亲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
只是,那抹笑容,非常的冷漠。
然后,男人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我送你吧,绫小路老师。”
理事长立即同样站起身。
“不用。”
绫小路清隆的父亲抛下了这样的一句回答,随即毫不理会理事长,直接走出了接待室。
现场,只剩下方里、绫小路清隆与理事长三人。
让整个接待室的气氛,显得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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