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沉闷的令人发指,秋老虎肆无忌惮的将热量挥洒在大地上,
如果不是天空之中的灰尘遮挡,恐怕紫外线早就已经超标数倍了。
但是今天的荒芜之地却是格外的喜庆,
因为他们未来的当家人,今天就要大婚了。
此时的阎罗正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的呢?
脸上的红盖头有些碍事,阎罗一把就掀了起来,只觉得呼吸都畅快了起来。
没错,红盖头!
今天是阎罗的婚礼现场!
新郎...哦不,新娘自然就是a级大佬烈安南了,
但是为什么披着红盖头的会是自己呢?
而且从阎罗回到聚集地到婚礼的敲定,举办,总共用时应该只有两天,不对,应该是一天半的时间,
因为烈安南拉着他在床上荒唐了大半天的时间。
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走歪的呢?
阎罗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被那个臭婆娘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稀里糊涂的然后就去见了她家族中的长辈,
一屋子头发花白脸上满脸皱纹的老头老太太慈祥的看着自己,
阎罗还以为是自己误入了什么一家亲养老院呢。
“我们的族规是非常严厉的,像安南这种出去私定终身的,我们族内一般都不会予以认可,但是安南的清白都已经没了,族内的年轻人们也不会接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主座上,义正言辞的说着。
后来从烈安南,现在已经是自家媳妇的口中知道这老头就是烈家目前备份最高的族老,
以烈安南的辈分也得叫上一声祖爷。
想来自己当时也确实是被这娘们的霸道总裁范给冲昏了头,
脑子一热就来了一句要娶她。
当时几个老头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就丰富多彩了起来,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在死命控制着自己不要喜形于色露出破绽...
想来他们应该是在欣慰烈安南终于可以换个人折腾了,终于解决了族内一大祸患,还有就是这娘们终于嫁出去了等等...
有压力自然就会有动力,
在整个聚集地的最高领导层的一直推动下,整个聚集地就跟一台精密机器一样,
硬生生就将婚礼操办了起来,只不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热烈的欢送仪式罢了。
甚至今天烈安南她祖爷还专门找了个由头来寻阎罗,
目的就是为了商讨嫁出去的闺女究竟应该住在哪里这个问题,
按照老头子的意思就是直接让烈安南搬去机械城。
当然,老头的原话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待在娘家的道理,
不过阎罗怎么看都觉得就是想吧这个祸害推出去的意思,而且贯彻的极其彻底!
自己这个老婆还真是...
阎罗坐在床上无奈的摇头。
“姑爷你怎么又把盖头取下来了,小心阿姐看到哦。”
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据说是烈安南的小侄女,
小侄女一开始还吵着闹着要给阎罗化妆,在阎罗的坚决反对之下,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完成了盖盖头这么一项传统习俗。
所以这就是山寨对吧,烈安南就是土匪头子!
阎罗冲着小姑娘做了一个鬼脸。
“我不带,看你阿姐能把我怎么样哦。”
忽然阎罗的耳朵就被拎了起来。
“嘶,疼疼疼,媳妇儿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烈安南,不断的揪着身上的大红喜服,
说实话这种严谨的衣服对于她爆炸的身材来说,实在是一种束缚。
“你说你没事干逗弄一个小姑娘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身衣服真是难受死了,走走走,赶紧结束赶紧完事。”
阎罗被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
今天的他身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胸口之上金丝绣出了一个凤凰的图案,这就是烈家的家徽,
代表着今天开始他就是烈家的人了,死后都会写进族谱的那种。
不过阎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开心的,
要是今天老爹能过来就好了。
“对了,刚才黑市突然有人过来,送来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玩意,说是你师父送过来的礼物。”
阎罗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师父他老人家竟然知道了,真是让他费心了呢。”
“阎罗!”
“孙泉?”
门外熟悉的声音让阎罗大吃一惊,不是吧,他都来了?
“哈哈哈,这才大半年不见,你小子竟然都要脱团了阿,真是让兄弟我寒心啊!”
孙泉咧着个大嘴闯了进来,小侄女撅着嘴去拦,却是被孙泉一把抱起来放在了肩上。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陈老头说你大婚肯定少不了伴郎啊,所以我就只能来跑一趟喽,其实花姐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呢,不过等你回去再说。”
“嗯?”
一个女声突然插入了两人的闲聊,
阎罗的身上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谄媚的凑了过去,简直跟忠犬没什么两样。
“老婆,我跟花姐真的没什么的,你可千万别生气。”
“哼!”
“吉时已到!”
阎罗坐在地行龙之上,也就是那种反古的大蜥蜴,
搂着烈安南的细腰,脸上时不时露出傻笑,让一旁跟着的孙泉一脸的嫌弃。
整个聚集地的人看着地形龙之上的两个新人,大声的欢呼呼,
但是阎罗怀疑这些家伙其实就是为了烈家给的喜糖来的。
地行龙在烈安南的催动之下缓缓的来到了宗堂之前,金阳早就已经等在了这里,
大门打开,高堂满朋,
而今日坐在主座之上的并非是族老们,而是烈安南的父母。
“师父给你带的礼物就在里面哦。”
孙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新郎新娘跨火盆喽!”
稚嫩的声音在二人的耳畔响起,
阎罗这才发现,原来门槛之前还摆着一个火盆。
还真是留下了不少传统的啊。
阎罗抬脚迈过,终于是走入了宗堂之中。
“奉茶!”
一个托盘被小侄女慢慢捧了上来。
阎罗微微顿了一下,将茶盏从托盘之上取下。
“爹,娘,请喝茶。”
“诶,贤婿请起。”
“新娘子奉茶!”
阎罗猛然转过头去,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坐在案牍的另一侧,
虽然阎罗已经无法看到,但是那个声音他却永远不会忘记。
“爹,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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