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良看着被晏之润搂在怀中的女人，眼色森然：“姓晏的，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晏之润微笑着捏着周慧灵的脸转向温辰良：“温少对着这张脸，当真能下得去手？”
温辰良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冒牌货，你觉得我为什么会下不去手？”
晏之润可惜的摇了摇头，轻柔的抚摸着周慧灵的面颊：“我原以为，温少同我一样，爱极了这张脸。”
温辰良眯起眼睛，“是你自己毁了这张脸，还是我来？”
他左看右看这张冒牌的脸，都觉得碍眼至极。
周慧灵看到温辰良眼中的凶狠，惊恐的拽着晏之润的胳膊。
她在艳宴做过，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跟晏之润温和着捅你一刀不同，温辰良就是直接让你睁着眼睛见自己生不如死。
“这张脸我要留着。”
晏之润握住了温辰良的手腕。
得他庇护的周慧灵却没有几分的欣喜，更多的是苦涩，他说的是——留着这张脸。
而不是她。
他向来看中的只有她这一张脸。
那么直白，又那么让人难过。
可他不会在乎一个替代品的想法，无论她是高兴还是痛苦。
温辰良邪气的笑了笑：“那真不巧，我今天没有让这张脸走出艳宴的打算。”
既然是在他的地盘儿，那就要遵守他的规矩。
温辰良打了个响指，马上的就走出三名安保人员将晏之润围了起来。
周慧灵紧张而防备的看着温辰良。
晏之润笑着：“温少这是什么意思？”
温辰良邪气道：“我今个儿没见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既然见到了，就把人给我留下，等那天这张脸不再那么碍眼的时候，我再亲自给晏总还回去。”
晏之润笑容敛了敛：“温少要留下我耗费了多年的成果？”
这张脸，也就是最近才完美到这种程度，连带着他对待周慧灵的态度都耐心了不少，如今……
竟是有人要毁掉这张脸。
温辰良眼皮都没有眨上一下：“是。”
向来，他要留下的人，还没有一个能从艳宴离开。
周慧灵察觉出他是动了真格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突然就冲着跑了出去。
“把她给我抓起来。”温辰良厉声道。
现场闹出的动静，让沉浸在欢乐里的人群察觉到了异样，现场响起了一阵骚乱。
周慧灵钻到人群里，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唔——”
悄悄跑出艳宴的周慧灵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就用毛巾捂着口鼻，两三秒钟的工夫就消弭了意识。
“嗡嗡嗡嗡——”
江烟正在做手膜，旁边沈寒初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她接连喊了两声，正在洗手的沈寒初都没有回应，江小姐皱了皱眉头，翘着手指头，点了接听键。
“沈总，人已经抓到了。”
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那端便直接说了句。
江烟狐疑了下，“……什么人？”
手机那端的男人似乎是顿了下，查看了手机，确定自己并没有拨错电话后，这才再次开口：“你是谁？沈总呢？”
江烟：“我……”
下一瞬，手机被一条长臂拿走。
沈寒初走到窗边接听：“是我……嗯……把人看好了……”
江烟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在男人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时，便马上追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沈寒初捏着她的下颌，在她唇瓣上咬了下：“作奸犯科……你么？”
江烟带着手膜的手在他的心口戳着：“沈总，耍流氓不符合你的人设，你还是适合一本正经的剧本。”
沈寒初握着她的轻笑一声，“说的有理。”
江烟靠在他的身上，隔着手膜按摩，促进吸收的同时，将脚膜递给他，比划着：“给我套上，这样，这样按摩。”
沈寒初看着她刚刚洗了澡跟剥了皮一般的肌肤，嫩的不像话，就这样还不满意，连脚丫都不放过。
“整天费这么大的功夫，不嫌麻烦？”他问。
江烟瞥了他一眼，“哦，那我们沈总到时候是可以对着人老珠黄的我有感觉吗？”
男人，就是会嘴上说说，不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沈寒初抬着她的脚，穿上脚膜：“等你人老珠黄，我也老了，还能嫌弃你？”
江烟嘟囔道：“说的好听，指不定到时候就外面养两个，家里还放着一个。”
沈寒初：“……”
她越说越离谱，到最后干脆连小三小四孩子都出来了，听得沈总裁的脑袋生疼。
“没那么多事。”他打断她一系列诸多的联想。
江烟满眼不信的看向他。
赶着这个时机，沈寒初将有两人亲笔签名的财产分割协议拿了出来，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他名下的财产归她所有，无偿转让，日后所得也是一样。
江烟翻看着那协议，厚厚的一沓，每翻一页，眼皮都要狠狠的跳动一下。
即使是翻到了最后，亲眼看到那上面沈寒初的签名，她的心中都还只有一个想法——没有人会这样做。
不应该、不会、不可能有人会选择这样做。
这就是将往后余生，这辈子，都搭在了她的身上。
一旦她选择拿着钱离开，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如果再没有良心一点，甚至可以让他在人财两空的情况下为她打一辈子工。
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
“你可以安心。”沈寒初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抚摸过：“如果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连嫖资都付不起。”
本来酸意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被他一句“嫖资”给弄笑了。
江烟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签的字，我怎么不知道。”
她都没有见过这份协议。
沈寒初：“……那天，你不是签了多个单子，倒数几张都是协议。”
江烟：“那你要是算计我，我不是随随便便就又都给你签回去了。”
沈寒初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是，所以拿着这么多钱，以后签字的时候要长点记性。”
江小姐声音低至不可闻的嘟囔了句：“要不是你拿给我签的，我能不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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