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风云突变

    凉国的民众对于算卦问卜什么的都很推崇,孙大勇家里也不例外。虽然他家里很穷,没钱请卦师来给他们算卦,但是他父母却对于算卦什么的很热心,经常自己学着卜算,不过他父母不认识字,也不懂怎么算,所以从来就没有算出来过。

    不过,在孙大勇十五岁的时候,他们乡下来了一个算命的老头,那老头说什么什么准,虽然要钱有些多,但是他父母这么多年来就看到过这么一个算得准的卦师,所以他父母就拉着全家去算,本来那老头听到没有多少钱,不想算了,但是那老头看到他后,却突然眼睛一亮,答应不收钱给他算卦。孙大勇看着那老头算了很久,很久,却一直摇头,最后才对他叹息道:“你文禄拱命,禄马交驰,为大福大贵之相,此生必定福禄双全,不过你在四十二岁的时候一个大劫,如果能够躲过的话,日后会前途无量,如果不能躲过的话,只怕会有杀身之祸啊。”

    孙大勇当时没有听明白那老头说的话,只是知道自己似乎是个好命,不过会有一个劫数而已,只要避开那个大劫的话,他就可以好好过完一辈子了,所以他后来有钱了,就找了不少的有名望的大师算卦,想看看自己的劫数是什么。但是那些大师都和那老头一样,都是说他有个大劫,却没有说怎么化解,直到他逼急了,有个大师才告诉他避开“蛟龙之令,祥虎之地”,就可以化解劫数。

    “可是这就是命啊。”孙大勇看着面前那个被太阳照着看不清楚脸孔的男子,想起那个大师的话。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要是他当时来之前,想一想,问一问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孙将军再说什么啊?”孙大勇叹气的时候,那男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对着他笑道:“昨日蒙晚楼传给你的话,你听了怎么样,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这个我应该怎么回答啊。孙大勇听到男子的话后,看着倒在地上的路农弗叹了一口气。昨日蒙晚楼说的话,他应该同意还是应该不同意啊。

    京兆郡傍晚时分,天阴沉沉的,闷得像在蒸笼里一样,整个大街都是一片灰扑扑的样子。凌毅伦沿着大街一路骑马到兵部,刚跑进兵部尚书的屋子,就见祁瑞瑾心神不灵的在房内来回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念着什么。神神叨叨的。好像唱戏一样,让得本来有些忧心的凌毅伦,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道:“女公子,你这是在唱戏还是在念经啊,怎么一直念念有词的啊?”

    “你来了啊,”祁瑞瑾看到凌毅伦后,招呼他自己坐下后,就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意思,而是像刚才一直走来走去。虽然祁瑞瑾本来不想这样一直走着,但是她只要一坐下来就会想到血书密信的事情,让她根本就无法掩饰她内心的焦急。那天她看懂了血书密信后就直接询问了那个被沈东祥追杀的人,问清楚所有的事情后,才将东海都护府的血书密信交给了天昌帝,并说明了事情,等着天昌帝的旨意。但是过了几天,天昌帝都还没有回应。祁瑞瑾知道这事情不好办,可是见到天昌帝一直不下令,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纠结,虽然自己有不少想法,但是碍于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她就不怎么敢自己去问天昌帝,怕到时候不小心激怒了天昌帝,害到北门都护府的一众人。

    “女公子,别走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凌毅伦看着祁瑞瑾心急的样子后,知道她心中焦急,想对她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却不知怎么的找不到安慰的话,只好干巴巴的说道:“要不我们这会儿先回去吧,看这天色,陛下也可能不在看文书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说不定明天早上一过来,陛下的圣裁旧来了吧。”

    “我开始,就应该多想想,等那个人醒了进宫的,”祁瑞瑾没有回应凌毅伦的话,而是咬着牙说道:“要是我当时再等等的话,怎么会让孙大勇去东海都护府,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太大意了,怎么会没有发现那个纸条有问题啊。”

    “话也不能这样说,”凌毅伦想到那件事情,有些无奈的叹气道:“东海都护府的沈正涛实在是太谨慎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骗过去了,所以我们会疏漏也没有办法啊。”

    “可是,这疏漏会搭上孙大勇的命,”祁瑞瑾听到凌毅伦的话后,想起纸条上的内容后,不禁捏着拳头道:“到时候,我该怎么向他妻儿老小交代啊,怎么向西路都护府的人交代啊。”

    “这,到时候在......”凌毅伦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听到祁瑞瑾的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哀伤,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要是陛下要人出征的话,到时候你就随我上阵吧,”祁瑞瑾叹了一口气后,对着凌毅伦苦笑道:“虽说兵部尚书不能够随意离开,但是左老头也不算有事,还能够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离开也没有什么关系。你是祖父留给我的人,所以我走的时候,你就和我一起去好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和那些人说说,等陛下的旨意下来了,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这也不一定会出征吧,”凌毅伦默默地说道:“说不定,陛下会与东海都护府那边......”

    “东海都护府的都护,沈正涛已经死了,”祁瑞瑾看着窗外,顿了一顿后,说道:“血书密信,那是都护府最重要的文件,如果不是出了无法处理的大事的话怎么会拿出来,而且看信的东西,除了都护以外,就只有陛下有了,现在沈正涛将那东西派人交到我手里的。却没有交给他儿子沈东祥的话,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沈正涛已经死了,他在乞求朝廷包庇他的儿子,所以你说陛下会不会让人出征?”

    凉国皇宫的勤政殿里,天昌帝正和兵部尚书左狼星、吏部尚书周笔聪、户部代理尚书穆子升等人商量着血信密书的事情。突然出现的血信密书,对于想要政权稳定的天昌帝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沈正涛死了,东海都护府没有了领头人,对于他的政权来说就没有什么威胁意义了,但是那个杀了沈正涛。夺取了东海都护府权势的蒙晚楼可不是什么庸庸碌碌之人,要是不早些将蒙晚楼除去的话。只怕到时候弄出来的事情会比沈正涛还要大。所以天昌帝想到这里,便眉头紧锁,一声接一声的叹起气来。

    左狼星看到天昌帝叹气的样子,想到血信密书上写的东西后,也有些想叹气,他一直很看重祁瑞瑾的,结果这会儿祁瑞瑾却出了这么一个大漏子,让他十分难过。但是他也不能不管。所以他不由出声道:“祁阿蛟年龄还小,经验也不足,而且也没有在京兆郡的官场上锻炼过。所以出些事情,也是正常的,再说蒙晚楼实在是太狡猾,不然沈正涛也不会被他给杀了啊,”说到这里,左狼星看着天昌帝已经松缓下来的眉头,有叹道:“这东海都护府的事情本来就是朝廷大患,要是他们像西路,北门一样听朝廷的话,不隐藏那些事情的话,沈正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检点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怪他们不谨慎,要不是沈正涛最后能够迷途知返的话,只怕他儿子沈东祥都保不住啊。”

    天昌帝听左狼星说的有理,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叹了一口气道:“东海都护府就是一直太过于贪婪了,不然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不过还是蒙晚楼太过于狡猾,要不然祁阿蛟早就注意到了,怎么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怪朕心软,要是当时......唉,穆子升,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穆子升正坐着埋头苦思,听见天昌帝问话后,才抬起头说道:“臣正在想军费应该怎么办,本来朝廷用兵,费用都是从南边或者东边要,但是现在国库空虚,拿不出什么钱来,所以现在臣正想着从什么地方弄些银钱,好出征。”

    “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左狼星看着穆子升道:“我上次不是听说,你们户部有了大进项了吗,怎么现在你还在想着要钱啊,该不会你中饱私囊了吧。”

    “你胡说,”穆子升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左狼星就骂道:“老夫接手户部的时候,就没有钱,你居然说我中饱私囊,你.....”

    “好了,好了,”天昌帝看着这两个胡子都白了的重臣,向小孩子一样吵嘴,觉得有好气又好笑,连忙阻止道:“朕知道杨承礼在的时候,国库就空虚,怨不到穆爱卿,所以这银钱的事情你慢慢想,只要到时候拿得出来就行了,要是实在没有的话,那就缩减一下宫中的用资,到时候,给朕说一声就行了。”

    左狼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听到天昌帝的话后,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后,问道:“难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出兵东海都护府......”

    “当然,”天昌帝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的站起身来,吐了一口气道:“虽说京兆郡的局势不稳,但是东海都护府出事,朕也不能不管,毕竟沈正涛是东海都护府的都护,蒙晚楼只是都护府下面的文官而已,他将沈正涛杀了,朕怎么可以不管啊,杀害上官,朕再不想动兵也得动兵了。”

    “那么陛下决定派谁去呢?”左狼星和户部对视一眼后,询问道:“臣以为这事情必须处理谨慎些,应该派个老到一点的人去比较好。”

    ”这个嘛,“天昌帝迟疑了一下道:“等朕再想想吧。”

    京兆郡的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闷雷一个接一个的打,闪电不时的出现,将兵部阴暗的房间照得惨白一片。雨水伴着狂风一起吹进屋子,将正在来回绕圈的祁瑞瑾淋湿了一半,冷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祁瑞瑾看着外面下着的雨,刚想着是不是要回去,等明天再来的时候,却见田廉一身是水,捧着一个盒子就冲进屋中。当下祁瑞瑾心中一惊,诧异地看着田廉问道:“我不是叫你在门口守着吗,你怎么过来了?”

    田廉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后,慢慢的将盒子打开道:“收到了这个,所以我就过来了。”话刚说完,一道闪电突然滑过,将盒子里的东西照得清清楚楚,原来那盒子的中居然是被派往东海都护府的使者,孙大勇的人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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