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嬴政:你们挖了这么多地道,为什么不怕塌了?【求订阅啊】

    “啊!!”

    冒顿和左谷蠡王、还有所有匈奴当户听到禀报声,都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想到,秦军不仅不着急寻找他们,跟他们决战,反而将精力放到了他们的祖地。

    这简直太阴损了!

    忽然间,左谷蠡王‘嘭’的一声蹦了起来,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咆哮道:“大单于,我们匈奴的祖地绝不能有失,那是我们祭祀天神,祭祀祖先的地方,如果有失,天神会惩罚我们的,就算我们逃到了西域,天神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去救援祖地!”

    “不错!如果我们的祖地完了,我们就算是死了,也无颜见我们的祖辈,先辈,我们会是匈奴人世代的耻辱!”

    “大单于!我们不走!我们要保护祖地,即使死,也要死在祖地!”

    “大单于!快下令吧,我们要赶紧回祖地,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

    随着左谷蠡王的话音落下,几乎一半以上的匈奴当户,裨效王,大当户,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想要回援匈奴祖地。

    但冒顿却始终没有表态,只是脸色阴晴不定的沉思着。

    隔了片刻,才听他继续追问禀报消息的那名匈奴斥候,道:“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秦军出现在我们祖地的?”

    “大概三个时辰以前!”

    “也就是说,我们还在颓山的时候,秦军就已经出发了?”

    “应该是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

    挥手打发了这名匈奴斥候,冒顿又回头看向匈奴众将,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想必诸位爱卿已经听到了吧,秦军在三个时辰前就已经抵达了我们祖地,就算我们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这里距离祖地至少有两百里,秦军只有一百里,你们觉得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能赶上秦军吗?”

    “这”

    匈奴众将一阵语塞,不由满脸懊恼之色。

    却听冒顿又道:“再说,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真的有实力阻止秦军吗?右大都尉一万我匈奴精锐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在秦军手中,我们现在赶去,不是送死吗?!”

    “可是.”

    左谷蠡王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道:“我们莫非要眼睁睁地看着祖地被秦人捣毁?”

    冒顿又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果我们去救援祖地,不仅我们要死在秦军的火器之中,我们的祖地也会被秦军捣毁,可我们不去援救祖地,我们不仅能保存一部分实力,撤退到西域,还能借助西域,东山再起,反攻回草原!”

    说到这,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秦人不可能永远留在草原的,他们习惯了中原的繁华,只会在赶走我们之后,离开草原;

    到那时,我们便又可以回到草原,继续驰骋。

    孰轻孰重,诸位爱卿自己掂量掂量吧!”

    “哎!”

    众将闻言不由长叹一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们不是分不清孰轻孰重,就是觉得憋屈。

    良久,一名匈奴王哭丧着脸道:“要知道仗会打成这样,还不如投降秦军算了!现在马上就要背井离乡,祖地还要被人捣毁!”

    “托富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投降秦军!你想死吗?!”

    原本就因为冒顿那番话垂头丧气的左谷蠡王,听到这名匈奴王的话,顿时炸毛了。

    其余匈奴当户也愤愤不平,但也又不少匈奴王微微颔首,似乎觉得对方说得有理。

    而冒顿则面色平静,淡淡道;“如果有人想投降秦军,寡人也不会为难他,只是,在投降之前,寡人得告诉他,投降之后,寡人便不会接受他的回归,他将是寡人的必杀之敌,也不配匈奴之名!”

    “这”

    刚刚还心存投降之念的匈奴王们,听到冒顿这不似威胁,胜似威胁的话,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冒顿可是杀父夺位的狠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敌人。

    有可能还没投降秦军,就被他提前宰了。

    想到这里,就连第一个说出投降之言的匈奴王,都脸色煞白,老实巴交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发表任何颓丧之言。

    很快,穹庐里的气氛就陷入了一片凝重。

    直到冒顿再次开口:“秦王昊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逼寡人与他决战。

    而且,他比寡人更狠毒,奸狡,这是我们大匈奴有史以来,面对的最可怕的敌人!你们放心,寡人会再次带领你们走向辉煌!”

    “那依大单于之见,我们只有撤离到西域这一条路?就不能前往大月氏?据说大月氏和羌族如今也在跟秦军作战,而且情况不是很好;

    如果我们突然杀进大月氏领地,再次与大月氏和羌族联合,就算不能战胜秦王昊,也能杀陇西秦军一个措手不及,以报秦王昊毁我祖地之仇!”左谷蠡王沉声说道。

    冒顿略作思忖,不禁有些犹豫地道:“此前我们已经与大月氏和羌族闹翻了,他们会同意跟我们联合吗?而且,沙托摩之前也传来消息,大月氏王庭都被秦军捣毁了,只有少部分部落在负嵎顽抗,根本形成不了多少战力!”

    “既然如此,吾等就听大单于的命令吧.”

    眼见左谷蠡王也认可了冒顿,其余匈奴当户和匈奴王自然不敢再发表别的意见。

    仗打成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步步被动,让他们这些以匈奴之名自豪的人,倍感受挫,也不知道去了西域,秦军会不会追来。

    若是追来,那是不是又要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

    想到以后前途未卜的日子,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轰隆隆”

    后半夜的咸阳城,下起了磅礴大雨,偶尔有闪电从夜空划过,可以看见站在殿门外值岗卫士的身影。

    而电光过后,一切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自从胡亥被赵昊忽悠去了渔阳郡,公子高便在李斯的扶持下,成了实际上的监国皇子。

    尽管这期间有不少朝臣表达自己的不满,但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是曝出家门丑闻,就是玩忽职守,或者尸位素餐等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事。

    如今的咸阳朝堂,俨然成了李斯与公子高的权力怪圈。

    或许是距离秦国新任皇帝登基大典越近,又或许是自知背叛兄弟的不耻,公子高最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

    这不,刚刚一道响亮的雷声传来,他一下子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扑到自己夫人怀中。

    他夫人是嬴政亲自为他选的世家大族之女,为人温婉善良,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君上又做噩梦了?是不是又梦见那件事了?”女人声音轻柔的安抚怀中的公子高,笑着道:“君上别怕,妾身一直在您身边.”

    话虽这样说,可公子高还是对如此猛烈的雷声感到不快诧异,想到之前梦中的场景,更是瞬间没了睡意,朝着殿外大声道:“来人!”

    很快,公子高就乘着马车去了李斯府邸。

    而与此同时,唐举之也被公子高请了过来。

    公子高看了看李斯,沉着脸询问唐举之道:“老师是否觉得今夜的雷声有异常之处?”

    唐举之看了看外面的雷雨,捋了捋胡须道:“秋日打雷,自古亦然,这本是阴阳气动,只是惊扰了君上,令君上不安而已,本身并无异常!”

    “可是老师,我最近又做噩梦了,正如你当初说的那般,我被胡亥活埋在了我父皇的陵寝,那里阴暗潮湿,一片漆黑,我好怕.”

    “哦?君上也梦见未来了?”

    李斯一句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引起了唐举之与公子高的注意。

    却听李斯沉着声音道:“不瞒先生和君上,李斯在梦中看见自己一身是血,不仅自己,还有君上的兄弟姐妹,都惨死在胡亥、赵高之手.”

    “啊?!”

    听到李斯的话,公子高吓得脸色一白,不由道:“刚刚在梦中,我也看见了丞相所描述的一切,不仅我被胡亥、赵高活埋了,我的兄弟姐妹也都死在了他们手中,这可太吓人了!”

    “难道我们终究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吗?”

    说着,两人同时望向了唐举之。

    只见唐举之眉头微蹙,随即拿出一个龟壳似的器物,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然后将里面的铜钱甩在了桌上,不禁抬手掐算。

    而在此期间,公子高和李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约莫过了片刻中,唐举之才停止掐算,随即满脸凝重地道;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何解?”公子高与李斯对视一眼,不由好奇地追问。

    唐举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所谓‘天垂象’,是天人本一,象以示人的意思,从此挂中,老夫看到了北方的大变局,想必秦王昊又一次改变了历史,北方匈奴要平定了!”

    “这,这么快”公子高有些吃惊地看着唐举之,不由口干舌燥。

    虽然他早已下定了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听到赵昊越来越成功的消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昊。

    或许他知道自己不该欺骗赵昊,但一想到那个伴随他十余年的恶梦,他就不禁想要反抗命运的不公。

    他不想让梦中的场景发生,也不想让自己的未来变成那样。

    反正父皇已经死了,反正你也不想做皇帝,既然都是改变历史,为什么还要让胡亥做皇帝?

    为什么还要让他来害我?

    你既然也知道历史,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

    公子高内心一阵咆哮,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直视着唐举之道:“老师,你就告诉我,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为恶,天地知之。为善,天地亦知之。”

    唐举之笑意盈盈地道:“既然天象已经显现,你们要做的,自然是顺应天命!”

    “天命么”公子高呢喃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李斯,沉沉地道:“李丞相,本君打算以丞相府的名义召集百官,为先帝祭陵,再宣布先帝遗诏,除奸佞,废太子!”

    “这”

    李斯迟疑了一下,皱眉道:“君上的意思是,提前动手?”

    “老师不是说了么,天象已显,本君自然要顺应天命!”

    “那君上准备何时祭拜先帝?”

    “十日之后!乾坤易变!”公子高拂袖而道。

    “轰隆!”

    又是一阵雷声响动,原本刚刚停歇的瓢泼大雨,现在又开始哗啦啦的落下。

    此时,咸阳王宫中的地道内,嬴政闲庭信步地走在前面,来福和常威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期间,三人没有一点交流,直至来到一个岔路口,来福才主动上前指路:“陛下,北面是通往您寝宫的地道,西面是楚南阁的地道,东面是”

    “东面朕知道,是朕的陵寝吧?”

    还没等来福把话说完,嬴政的声音就幽幽地打断了他。

    来福浑身一颤,不由扭头看向常威。

    只见常威快速快速低下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东面原本是没有挖通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可以挖了,结果不知不觉就挖到了帝陵,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没人发现,他又赶紧填上了。

    只是不知道嬴政是如何知道的.让他内心慌得一笔,心说陛下若问起来,自己就只能说是公子让挖的.

    然而,嬴政却没有如他想的那般,呵斥,或者质问他,只是稍微停顿了片刻,便径自走向了东面。

    “陛下.”

    来福愣了愣神,连忙跟了上去,道:“东面还没有挖通,走不了.”

    “没挖通么?”

    嬴政眉头一皱,不由回望常威:“为什么不挖通?”

    “啊?”

    常威忽地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暗道你说为什么不挖通?谁敢挖您的帝陵啊!这不是找死么?你以为我是公子啊!

    “那个,陛下,这个,好像”

    常威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了,一时竟有些结巴,说不出话来。

    “呵呵.”

    眼见常威被自己吓得不轻,嬴政忽地笑了,但还是忍不住道:“朕一直有个疑问,你们挖了这么多地道,就不怕塌了吗?”

    “塌了?”

    常威和来福同时一愣。

    随后还是常威笑着回答了嬴政:“陛下多虑了,公子早就说过,他有天命护体,让咱们随便挖,不会塌的!”

    “天命护体?”嬴政一愣:“那朕的信宫是怎么塌的?”

    “回陛下,那只是一个意外!”来福也笑着答道。

    “对对对,一个意外而已!”常威连连附和:“是公子不小心兑换错了光,跟挖没什么关系!”

    “意外么?”

    嬴政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即点点头:“最好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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