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网吧,记住演得像一点,最好让大家都知道钱已经送往长安卢侍郎家了,
想要退钱或者兑奖的,只能去跟卢侍郎要了。”
李嫣然微微一笑,长孙雁这厮也是有点长进了。
现在都懂得见好就收了。
“好的。”
孙吉好像上工一样,早早的就来到了预定地点,然后摆开阵势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
正在那些好赌之人围过去的时候,李思文安排的禁军再次出现,这次可好不但孙吉他们被拿下。
“这位官爷,我乃是长安卢家卢侍郎的人,你们这么做当真是要跟卢家作对吗?”
孙吉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禁军,照本宣科,将安排好的话说了出来。
“哪那么多废话,上次抓你竟然被你骗过,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带走。”
禁军校尉踹了孙吉一脚,直接就命人将之带走。
“连同这些人,一起擒拿。”
扫了眼周围的赌徒,禁军也是没有放过,全部被带往校场。
孙吉被现在也算是二进宫了,看着周围密布的禁军和那些赌徒,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要接近尾声了。
“孙吉,你可知道骊山封地禁止赌博,你这样做是在自己找死。”
“我之前说了,乃是卢家之人,你们这样做是在玩火自焚,跟卢侍郎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孙吉看着面前的李思文,满脸都是不屑之色。
“呵呵,卢家是吧,我问你那些赌资都在哪里,全都交出来,按照大唐的律法一律都要充公。”
李思文表演的也很到位,作势就要抽刀。
“赌资?呵呵,我全都交到卢家了,想要?就去卢家要吧,但是你们敢吗?”
孙吉一阵冷笑,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卢家。
“笑话,我拿不下卢家难道还拿不下你吗?来人,将孙吉关押,其余参赌之人一律责罚。”
李思文看着孙吉,对方却是抬眼看向另一个方向,那边他的儿子正满眼泪水的跪在地上。
孙吉微微一笑,眼中满是留恋之色。
儿子,父亲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以后,你要好好做人,万不可轻信他人,好好活下去。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赌徒难道真以为卢家会给你们兑换吗?
你们被骗了,钱进到他们的口袋,一分钱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孙吉一阵狂笑,在两个禁军的押解下,被押解了起来,等着到时候将之交给皇帝处置。
孙吉虽然被关押,却是面带微笑,因为他死而无憾了。
能用自己本就该死的性命换自己儿子一条生路,他死得其所。
孙吉被关押,其余参赌之人也是人人挨了板子,所有人的怒火全都烧在了心里。
该死的卢家,竟然骗自己,这件事没完。
球赛继续,许多人却是已经离开,朝长安行去。
这些人形形色色的什么身份都有,有商贾,有农民,也有混迹市井之人,自然还有李思文安排的人。
他们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目的,去长安,去卢友林府上讨回公道。
“没想到钱被骗了还害老子挨了顿板子,不管他是谁,老子都要出口恶气,讨个公道。”
“没错,就算告到衙门,我拼着自己受罚,也要拉那不要脸的卢友林下水。”
“法不责众,咱们一起去,到时候看他卢友林怎么办。”
一边往长安去,李思文安排的人一边大声喊话刺激周围的百姓。
近千行人好像一股洪流进到了长安里面,甚至还有人找来白布做成横幅。
上面写着卑鄙卢友林,欺骗百姓,还钱之类的字样。
“咱们不能去卢友林的府邸,以我之见应该游街,让这卢友林好好丢丢人,
这样他为了息事宁人,说不定会将咱们的钱全都吐出来也不一定。”
“没错,游街,好好让这卢友林丢丢人,看他要不要面皮。”
“正该如此。”
现在这些赌徒完全是被李嫣然牵着走呢,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人的盲从性都是存在的。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进正堂,看着发愣的卢友林,直接高声喊道。
“怎么了?”
卢友林愣了一愣,不明白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会数不清的百姓从骊山返回,他们打着横幅,高呼老爷您欺骗百姓,要您还钱,这会正在游街呢。”
“什么?”
卢友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我不过是想赚点零花钱罢了,又没有杀了你老爹。
你至于跟我死磕吗?
再说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其他世家也有份,为什么就抓着我一个人打。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马上派人去报官,让京兆尹衙门给我驱散他们。”
“是。”
京兆尹衙门早就收到了有人游行的消息,而且针对的还是工部侍郎卢友林,这还得了。
但是当卫汝民得知这些人是从骊山而来,并且还是因为在骊山杯之上行骗,他当即就下令所有京兆尹官员不可对那些游行之人阻拦。
笑话,他现在已经看穿了,这是卢友林惹到了骊山公主。
明面上看是卢友林跟李嫣然之间的恩怨,暗中却是五姓七望跟皇室的对抗。
这是两艘参天巨舰的对抗,他不过是一叶扁舟,根本就无足轻重。
上次因为新丰县的情况他已经挨了一记狠狠的巴掌了,现在听到李嫣然的名字他就打颤。
爱咋滴咋地吧,反正他是不敢参与了。
卢友林的人来到京兆尹衙门,但是却吃了闭门羹。
京兆尹衙门的人很明确的告诉他们,自己不会管,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你们自己看着办。
“卫汝民竟然敢如此对我?当真以为他是什么一品大员吗?真是放肆。”
听到京兆尹衙门不管这茬,卢友林差点没气死。
他实在没想到小小一个京兆尹竟然敢违逆自己,当真是不想活了。
“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我们自己派人将那些游行之人驱散?”
管家也是郁闷,但是郁闷归郁闷,现在也要想办法阻止他们,否则这人可就真丢大发了。
“你想死吗?
这是长安,不是荒郊野外,你派人去驱散他们,他们会好好说话吗?
怕不是要打个天翻地覆,你想让我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
卢友林一脚就把管家踹飞,当真是够没谱的了。
沙雕一个。
“那总不能任由他们这样吧。”
管家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委屈,我还不是为你卢家着想。
至于这么对我吗?
“怎么办?马上派人,但凡是长安的衙门都给我派人过去,要他们阻拦那些人的,这份情老爷我必然铭记。”
自己不能派人出去,但是别人可以啊。
长安那些衙门就有这样的权利,现在就看哪个傻波能够跳出来了。
“是。”
长安的游行愈演愈烈,瑞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来跟李治汇报。
“你说长安有人游行?还大骂工部侍郎卢友林欺骗百姓钱财?”
李治看了眼瑞安,不由的也是一阵疑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古民不与官斗,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这些百姓难道都疯了吗?
“陛下,这些人都是从骊山来的,好像这卢友林利用骊山杯搞了个盘口,
现在他的人被抓了,这些人无奈之下才来长安讨公道了。”
看着李治疑惑的眼神,瑞安赶忙解释。
“骊山杯开盘口?这八成是嫣然搞出来的事了。”
这下李治算是通透了,这一看就是李嫣然的手笔。
卢友林啊卢友林,你惹谁不好,敢去惹朕的女儿,当真是自己找死。
“瑞安,你马上传朕密旨.”
瑞安看了眼李治,不由得也是一阵郁闷。
这个卢友林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惹了小的被收拾,现在大的也要插手了。
这是要让卢友林丢人到死啊。
想归想,瑞安马上去传李治的旨意。
各部衙门受到了李治的口讯之后也是懵了,不明白这皇帝是要干嘛?
闲着没事干了?
但是当他们得知了游行的原因之后也是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皇帝和公主联手要坑这个工部侍郎啊。
卢友林的人挨个衙门都去了,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吃了闭门羹,
就连长安,万年两个县令也是借口身体不适,根本见不到人。
笑话,单单一个骊山公主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现在又加上了皇帝的口谕,谁要是再敢出手。
那就真是纯纯大棒槌了。
“老爷。”
“怎样?”
看着一脸郁闷的管家,卢友林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没有任何一个衙门肯帮忙的,就连长安,万年县令也不见了踪影。”
管家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郁闷。
他是真的不明白了,连那些跟卢家相近的衙门也不帮手,这都是什么情况。
“能做到这个的只有陛下了,关闭府门,随他们吧。”
卢友林起身,直接返回内堂。
能做到现在这个底部已经不仅是一个李嫣然能做到的了,肯定是她的老子出手了。
皇帝都出手了,自己可能也要完了。
“是。”
管家点了点头,然后便喝令卢府大门紧闭,今天卢家不见客。
百姓在游街了半天之后,终于也是到了卢友林的府邸之外。
数不清的百姓将卢友林的府邸团团围住,看着面前的高宅大院,没人敢上前冲击。
毕竟他们游街可能没人管他们,要是冲击他人府邸,还是一个四品侍郎府邸,那性质可就变了。
这些百姓堵着卢友林的府邸一直骂道了宵禁这才离开,而在他们走后,原先光洁干净的卢府变成了一片垃圾场。
“媚娘,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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