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珠,一双眸子睨着云圣倾,恨不得把云圣倾身上刺出几个大窟窿,若不是旁边拓跋宏不时的警告压制,拓跋明珠很可能跳起来,再次和云圣倾挑战。
云圣倾原本就怀着身孕,宴会厅里弧光交错的环境,也不适合养胎,便找了理由站起来,“王爷,圣倾想去圣宫那边看看郑教授,先行告辞!”
云圣倾浅浅的声音透着疏离,说完就要抽身离开。
墨色锦袍男人伸手拉了云圣倾,“本王陪你一起过去,顺便谢过郑教授。
没有郑教授,樊城的瘟疫,恐怕到现在也控制不了!”
“那倒是,如此,一同前往。”
两人也没和皇帝告别,一起走出宴会厅。
两人没看到,坐在高台上的皇帝,眯着眼眸,一直看着两人消失在宴会厅门口,放下手上的筷子,站起身,离开宴会厅。
云圣倾和墨色锦袍男人相携而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多么恩爱。
云圣倾的手臂挽着墨色锦袍男人的手臂,靠在身边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她甚至在一瞬间,觉得忽略了狗男人对她身后势力的觊觎,就这样和狗男人谈一场恋爱,未尝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她心中明白,她身边的男人,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她身后的势力。
反正不久之后就要去圣地了,即便是和狗男人有婚约,到时候,有圣地保护,狗男人拿她也没办法。
两人默默无语,到了圣宫,门前的守卫连忙施礼,“属下见过摄政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
两人颔首,迈步走进去。
到了郑教授的住处才知道,郑教授去了议事厅,和圣地来的其他人,最后确定去圣地的人员名单。
在郑教授楼下站岗的是皇宫中的一名侍卫,见四处无人,小声说道,“圣地的人趁着郑教授不在,收了不少贿赂,被入取的学员中,除了郑教授的两名学生主持的学医部分,其他的不同程度都收了银子,郑教授正在命人彻查受贿一事。”
云圣倾想到云慕烟的名额,她原先想到是云镶在皇帝这边做了手脚,没想到,圣地的人,直接受贿。
“既然郑教授不在,我们改天再来拜访郑教授可好?”墨色锦袍男人轻声问道。
“圣倾听王爷的。”云圣倾随口应声。
既然郑教授不在,那她只能改天再来了。
实际上,她只是想问问郑教授,什么时候能出发去圣地,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还有就是小翠。
小翠是她请郑教授带出来的,并不代表郑教授就得负责小翠的衣食住行,她还得替小翠准备一份。
两人相携往外走,看守的侍卫马上转身去了乾清宫那边。
到了皇宫外面,墨色锦袍男人把云圣倾送上马车,直接上了轿子离开。
马车上,月牙见云圣倾早早出来,连忙给云圣倾到了一杯蜂蜜水,“小姐,赶紧喝两口,皇宫里的水,喝不惯吧?”
云圣倾并不讲究吃喝,她只是不想和皇帝一帮人虚与委蛇,看到那些虚伪的面孔,恶心的想吐。
云圣倾喝了杯子里的蜂蜜水,抬眼问道,“先前皇宫里的那两个劫匪,是不是被你控制了?”
“是,小姐!”月牙也不隐瞒,“在云慕烟离开凤鸣苑之后,我就让人跟着了。今天的事情,原本是要你身败名裂的同时,证实摄政王不能人道,进而打消西凉公主和摄政王联姻的想法。”
“这么说,今天的事情,和皇帝有关系?”
月牙轻轻点头,“是皇帝派人指使王氏,事成之后,许云慕烟瑞王府侧妃的位子。”
“她们没想到,不只是没有让我身败名裂,还把王氏赔了进去。”
既然有皇帝给王氏撑腰,那么,王氏不会有事,可能她还没到家,王氏就回去了。
云圣倾突然觉得心中烦乱。
她只不过是要过平稳安顺的日子,自从她和狗男人有了关系之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接踵而来,防不胜防。
虽然狗男人表面上处处维护她,实际上,哪一次危机,都需要她强出头。
月牙见云圣倾的脸色不好,轻声问道,“小姐,自从樊城回来,你还没好好休息,不如我们早些回去。”
云圣倾掀开窗帘,见墨铁打造的轿子已经离开,便说道,“你在这里等着知意她们,一起回府,顺便把跟着我的摄政王府上的暗卫拦下来,我想自由自在的去京都的大街上转转。”
说着话,从空间里召出一件男子的衣袍,站起来脱了身上的服饰。
“小姐,你现在怀着身孕,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
“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何况,我换了服饰,一个人出去,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认出我。你跟着我,反而暴露了我的身份。”
一边说,云圣倾不只是换了服饰连脸上的面具也换了,乍一看去,就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公子。
月牙知道拗不过云圣倾,只好说道,“好吧,小姐早些回去。”
月牙闭上眼,默默调动附近的动物,把跟在云圣倾身边的几个摄政王府的暗卫吸引到一旁。
云圣倾得了月牙的暗示,从马车上下来,漫不经心地离开皇宫门口。
她并不是去散心,而是想起来,司徒家有一个货站,就在皇宫不远处,她那天见了司徒澜,原本想要和司徒澜相约一起去圣地,请圣地的人帮着司徒澜解毒,只是尚未说出来,司徒澜就离开了。
她不知道月牙的千代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更不确定她去了圣地以后还能见到司徒澜。
她既然答应了司徒澜,要给司徒澜解毒,那她就不能食言。
漫不经心的往前走,拐过一个弯,前面不远处就是货站的后门了。
云圣倾摇着折扇,活脱脱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吸引了来来往往年轻女子的眸光。
云圣倾也不在意,抬头间,看到不远处停着墨铁打造的轿子,顿时停下来。
轿子就好像是专门停在那里等着她,再往前走,就要和轿子撞上。
云圣倾不相信她穿成这样,改头换面,狗男人的人还能认得出她。
转过身,走到身边一个卖豆花的摊子前面,“老丈,来一碗豆花,不要明油!”
“是,公子稍等,小老儿这就来。”
很快,一碗热腾腾的豆花端在云圣倾的手上。
云圣倾漫不经心地慢慢吃着豆花,眸子却是不时地瞟一眼远处的轿子。
这时候,云圣倾才发现,轿子停放的地点,正是司徒澜家货站的后门。
她可真是日了鬼了。
她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来货站看看,让这里的伙计给司徒澜传个话,何时见面,司徒澜决定就好,就遇到了狗男人的轿子。
她并不知道狗男人是否知道她和司徒澜的关系,她更不知道狗男人是不是坐在轿子里,正在用嘲讽的眼神睨着她。
她和司徒澜之间清清白白,按说不怕狗男人知道。
只不过,狗男人能狠心杀死他自己的亲弟弟,杀死生他养他的亲娘,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她不想司徒澜因为她被狗男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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