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做戏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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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霁月从凤栖宫出来后,心中仍久久都难以平静。

    虽然皇甫锦并非是她亲生,但是她把母爱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了他,在夜幽凰的心里,无论是皇甫锦还是皇甫宸,都是她的儿子,不分伯仲。她要怎么告诉她那个残忍的事实?

    可是,夜幽凰十六岁进宫,早就见惯了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见惯了人性的贪婪和险恶。在永无止境的欲望的面前,或为名利地位,或为权势荣华,世人都会不知不觉渐渐迷失其中,不能自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泯灭天良。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也最可悲,可叹。

    同时,同样不能平静的的还有夜幽凰。上官霁月走后,夜幽凰整颗心都七上八下,就好像心中一直担心,一直紧绷的那根弦被人故意拨弄了一下,余震久久不停,让她惶惶不安。

    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脑海中似是有什么模糊的东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焦虑和惶恐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又涩又苦的滋味从心房缓缓蔓延,遍布全身。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滚烫的温度灼热着她的皮肤,可是她的心却又冷又疼,如坠冰窟。

    她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要发生了吗?宸儿,锦儿……

    夜幽凰不知道的是,此时,巍峨的金殿之上,正上演着一出蓄谋已久的夺权大战。

    各位大臣一再接连上疏,说宸王回朝已久,却拥兵自重,迟迟不肯上缴兵权。如今皇上病重,太子监国,希望宸王殿下以大局为重,上缴兵符,还兵权于朝堂,免得有心之人借机生事,免得朝野不稳,民心不安。

    他们众口一词,一个个含沙射影,拿着朝野不稳,天下动荡的巨大的帽子毫不留情的扣在了皇甫宸的头上。

    其中一人说:“宸王随平南有功,但皇上已经论功行赏。现在天下大定,宸王却迟迟不肯交出兵权,着实不妥。”

    又一人说:“如今皇上卧病,所有国事都由太子殿下操劳,太子本就是一国储君,国之根本,以后更是北沧的未来。宸王虽是皇子,但论位分却也只是个王爷,理应把兵权归还朝堂,尽力辅佐太子,也好让天下百姓安心无忧。”

    金殿之上立刻一片点头附和之音:

    “……此言有理……”

    “言之有理……”

    “……”

    皇甫宸立于群臣之首,面无表情,眉目不动,心里却在冷笑。这些人前些天还在宸王府门外排着队想要把礼箱抬进府内,眼看太子得势,转身就反咬他一口,真是使得一手见风使舵的好本事。

    太子皇甫锦一身朝服端坐在大殿的正上方,俯视众人。他既没有因为众位大臣的提议而喜行于色,也没有借机向皇甫宸发难,而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平静,眉目温和,把上位者的不露声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半晌之后,皇甫锦的目光落在始终一言不发的皇甫宸身上,停留片刻后,他快速扫视一周,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声音极冷的说道:“父皇如今还在病中,你们身为臣子,食君之禄,不但不以国事为重,反而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挑拨本太子与二皇弟的关系,这就是你们的为臣之道?!”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好像重重砸在众人的心坎儿上,让人心头一颤。

    殿内众臣见皇甫锦如此态度,立刻乌泱泱跪了一地,高呼:“微臣不敢!”

    皇甫锦:“你们不敢?!”

    殿下众臣身子俯的更低:“微臣惶恐!”

    金殿之上,皇甫锦锦衣玉袍独自立于正上方玉阶之上,殿下百余人俯地而拜,“微臣惶恐”的山呼之声响彻整座大殿。那不怒而威的姿态,除了一个称呼不同,还没有坐上身后的那张龙椅之外,与问鼎天下还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皇甫锦一步步走下玉阶,对着众人正色道:“宸王是孤王的皇弟,多年征战沙场,守卫边疆,天下一统他功不可没!父皇也曾御笔亲书夸奖他文修武德,忠勇无双,功在社稷。”顿了顿,看向皇甫宸,表情更加真诚,语调更加激昂,“二皇弟他心怀家国天下,绝对是一位贤王!就算他要取而代之,想要孤王这太子之位,孤王也甘愿让贤,又何来他拥兵自重一说?!”

    皇甫锦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惊世之语,字字惊心,大殿之内一片唏嘘之声:

    “太子殿下,这……这让贤可不是随便能说的啊!”

    “是啊是啊……您才是一国储君,国之根本……”

    “……这万万使不得啊!”

    皇甫宸冷眼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讽刺至极,虚伪至极。好一个一唱一和,好一个仁义皇兄!果真是他皇甫锦的一贯做派。

    他冷笑一声,看向皇甫锦,语气淡淡的开口:“皇兄言重了!”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不过,本王从未想过要取代过什么人,也从未想过要得到这天下!”紧接着,伸手一指高位上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面色沉冷,一字一句的高声道,“因为,本王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那张椅子!”

    说完,他再也不看众人一眼,长腿一抬,转身就向外走去。笔直挺拔的墨色身影在迈出大殿门口的那一刻,只见他顿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什么东西来,扬手一抛,一个物什便如疾风一般从他手中射出,“砰”的一声闷响便打在大殿的一个柱子上,入木三分。

    然后,皇甫宸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一次头,脚下步子也没有丝毫停滞。

    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赫然看见半枚兵符镶在殿内的玉柱之上……

    将军府中。

    一名身形高大却清瘦的中年男子卷缩在花厅的矮榻上,浑身抽搐,表情扭曲,如困兽般低声咆哮嘶吼,显然是在努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秋明绯面色沉沉的坐在矮榻旁,正在为他诊脉。沈裴枫和上官霁月各自坐在椅子里都面色沉郁,紧紧盯着那男子不发一言。

    片刻过后,秋明绯放开了那男子的手腕,缓缓抬起头来。

    上官霁月和沈裴枫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走向前。

    沈裴枫依旧一身月白衣衫,但是那清风朗月般的面容此时却眉头紧蹙,清澈的凤眸之中也不见了往日的温和,覆上了一层焦灼的神色。

    他看一眼榻上的男子,对着秋明绯微微拱手,语气急切:“秋神医,他怎么样?”

    秋明绯看他一眼,又看向上官霁月,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沉声吐出三个字:“是罂粟。”

    上官霁月心头一凛,沈裴枫却有些震惊:“罂粟之毒?!”

    他的表情只有震惊,没有疑惑,还一口说出罂粟之毒,让秋明绯和上官霁月同时一震,望向他:“你知道罂粟?!”

    “罂粟之花,罪恶之花。花朵艳丽,气味芬芳,唯有花房未成熟之时割破表皮,取其白色汁液,方能提取罂粟之毒。此毒安神镇痛,极易吸食成瘾,反复发作,但暂时不会夺人性命……”顿了顿,沈裴枫看向陆尉禾的方向,心有不忍,声音微颤,“可每每毒发之时,如万蚁噬心,苦不堪言,即便是钢铁之身,世上最强大之人,在它面前也会被摧残的意志全无,生不如死……”

    “你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沈裴枫垂眸沉默片刻,方缓缓道:“此花名唤罂粟、粟子,从不轻易见世,世上几乎无人知晓。一百多年前,此花更是被一场大火全部烧毁,连一颗种子都没有留下。我也只是从风家的秘书上见过图画,却从未见过实物。没想到他如今居然还有此花……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蚕烟之蛊重现之时,我就该想到此花必然还留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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