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拿着你身上的伤,逼迫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要逼迫你。”
长公主的声音很低沉,冷凝的让人有些忍不住的发抖,在场的不少人,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让人胆颤的声音响起后,本该害怕的宋朝瑰却是半点也不害怕,猛地抬起头看着长公主:“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才貌双全,若不是你逼迫我,我肯定能嫁的一个如意郎君。”
宋朝瑰气啊,哪怕她如今已经不得圣上宠爱了,可是她的身份在那里啊。朝瑰郡主,安平侯府的女儿,她爹倒下了那又怎样。
破船还有三分钉呢,又有她母亲给她筹谋,到时候就是嫁的再不好,那肯定也不会比现在差吧,可一切都是因为长公主,这一切都毁了。
长公主在听到宋朝瑰的话后,顿时气乐了。
“宋朝瑰,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才貌双全,你也好意思说。”
长公主说着顿了顿,随即又开口说道。
“好,本宫就姑且算你才貌双全,你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本宫逼迫你?若是本宫要逼迫你,用得着用你身上的伤来逼迫你?”
“本宫是你嫡母,但凡本宫愿意,让你嫁给谁不行,就是让你嫁一条狗你也得给我嫁,本宫还需要逼迫你?你这是有多大的脸???”
长公主这话不可谓不嚣张了,可她却说的是句大实话,这世上庶女的地位并不高,尤其是那些不得宠的,
但凡只要愿意,不怕被人说道,想把庶女许给谁,就许给谁,那就是一条狗,也得受着。
这也是为什么,京都那么多庶女,饶是特别特别得宠的,都不敢和家中嫡母和嫡姐杠的原因。
终身大事给拿捏在手上呢,但凡惹了他们,到时候再给她定亲的时候,使点坏,那这辈子就算完了。
当然也可以闹,嫡母被外面的舆论戳的不得不改变决定,可那又怎样,那样一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到时候同样也不能嫁上一个好人家。
但这也是这么一说,倒还真没有仗着身份给自家庶女寻一个没什么脸面的人成亲,到底京都的圈子也就这么大,出门在外还是早点脸面的,就是在家里磋磨,出来还是得和和气气的。
总不能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但是长公主就不一样了,天之骄女,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就是圣上都得礼让她几分,日地敢戳着她的脊梁骨说道?
怕是不想活了吧。
人家嚣张,也有嚣张的本事啊。
跪在地上的宋朝瑰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起来。
是了,她倒是忘了,她如今的身份,哪怕是个郡主,可也是个外室姨娘的女儿,那样的身份这辈子都改变不了得了。
而长公主作为安平侯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也是能主宰她的婚姻了,何必要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将目光落到了长公主的脸上,看着她的双眼,想要从中间找到她撒谎的痕迹。
可不管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
“不可能,除了你,谁还会有这样的动力,还有谁?不是你?除了你谁还能这么做???”
宋朝瑰的心里一时间有些茫然,她一直觉得是长公主害了她,可如今她达县她没有害她的理由啊。
她也不是傻子,也知道长公主说的不错,但凡只要她真的想要作践她,根本就不用用她身上的伤来拿捏她,她本就一万种法子来作践她,谁让她就是一个庶女呢,就是郡主又怎么样,在她面前压根儿就不算什么。
“谁??”长公主挑眉:“是谁,你自己不清楚吗??”
长公主也是不曾想到魏雨璇痕起来了,对自己女儿都这么狠,原本还以为给宋朝瑰找个天阉的夫婿已经够狠的了,想不到竟然还这么拿捏她,这样的做法,要不是知道宋朝瑰是她的女儿,都要以为她是不是宋朝瑰的亲娘了。
她就说,依着宋朝瑰的性子,在选定了礼部侍郎家的儿子后,宋朝瑰怎么没有闹,朝瑰院儿里怎么这么安静呢,这是有人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啊。
长公主的话一说完,宋朝瑰的脸色陡然就变了,她伤着,一直躺在朝瑰院,这事是她母亲传达的,说是长公主的意思,药也是她母亲拿来的,若不是长公主的意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母亲。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仿佛就像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宋朝瑰的头上,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是她母亲要害她!
这样的想法一在宋朝瑰的脑子里出现,就再也抑制不住。
为什么?母亲可是她亲娘啊,她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作践她?思索间,她陡然想起在她母亲给她带来要选定那个废物之前,曾动手将自己弄晕过去。
自己曾说过,自己若不是她女儿就好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可后面母亲对她依旧很好啊。
此刻宋朝瑰整个人都已经有些崩溃了,一旁的长公主见状,冷笑了一声。
“怎么?想到了??”
“不,我没有想到,分明就是你,就是你要害我,因为你女儿是个寡妇,找不到好人家,所以你就让我也找不到好人家,是你,就是你,是你害了我。”
原本还有些崩溃的宋朝瑰,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骤然回神,双眼满是疯狂,看着长公主歇斯底里的喊道。
此刻,宋朝瑰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长公主和白玉痛快了,既然她不能过的好,那她为什么要让她们好过?
不是听不得有人说她女儿是寡妇吗?她偏要说,偏不让她们好过,她就不信,以后京都还会有体面人家会愿意娶白玉为妻,最后还不是只能找一个歪瓜裂枣,要不然那就老死在家中吧。
这样想着,宋朝瑰的眼中越发的疯狂起来。
跪在宋朝瑰旁边的礼部侍郎夫人,这会儿悔死了,早知道她就该同意推了这婚的,这宋朝瑰这会儿这么惹了长公主,他们家在将人娶回去,哪里还有什么好处,分明就是娶了一尊煞神回去啊。
可这会儿她哪里敢说话,不止她不敢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坐在上首的灵域,听到宋朝瑰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白玉是寡妇,整个人也都怒不可遏,看着放在眼前的酒杯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拿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宋朝瑰惨叫起来。
却是长公主一脚早已经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她的身上,知道这事,他皇姐怕是想自己处理,便没有出声。
“宋朝瑰!!”
长公主的声音冷凝的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带着禀咧的杀意,咬牙切齿的看着宋朝瑰。
“你怕是忘了之前本宫说过的话了吧?既然你不记得,本宫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说话间,宋朝瑰缓缓顿了下来,看着被她一脚踢倒在地的宋朝瑰,伸手一把掐住了宋朝瑰的下巴。
“本宫说过,但凡你再开口说本宫玉儿一次,本宫就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想嫁到礼部侍郎家是吧??”
长公主的声音悠悠的响起,原本说的事情再正常不过,可在长的人听着,却莫名的觉得胆寒,尤其是宋朝瑰,心里莫名害怕的不行。
“你也不用求圣上,本宫就给你做主了。”
“你不用嫁到礼部侍郎家去了,安平侯府虽说不是家大业大,但也不至于养不起个女儿家,从今以后,安平侯府就养着呢,养你到死!!”
说道最后,长公主的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来的。
跪在一旁的礼部侍郎夫人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顿时心头一喜,事情到了这份上了,将宋朝瑰娶回去那才是脑子有问题的选择,娶回去还不知道长公主和圣上怎么挑他们家的刺儿呢。
然而原本一心想要拜托礼部侍郎家婚约的宋朝瑰,在听到长公主的话后,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害怕起来,此刻长公主的样子,让她响起她在朝瑰院里所经历的一切,已经痊愈的后背,此刻,仿佛隐隐作痛起来,那些日子,她在朝瑰院儿里受的苦都是因为她说白玉是寡妇。
想到这里,宋朝瑰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她不敢想象若是继续留在安平侯府将会过什么样的日子,说不定,她一辈子都会那样趴在床上。
这样的想法在宋朝瑰的脑海里划过,她下意识的张了张口,就想要说她不要安平侯府养着她,却见长公主缓缓站了起来冷笑一声。
“怎么??朝瑰郡主不会是这会儿又想嫁到礼部侍郎府上了吧??”
“你想嫁也要看看人家礼部侍郎府上愿不愿意娶啊。”
说着,长公主将目光看向了跪在旁边的礼部侍郎夫人:“礼部侍郎夫人你倒是表个态啊,你们府上可还愿意将金玉一样,才貌双全的人儿娶到府上去。”
礼部侍郎夫人,一听到长公主的话后,深怕长公主追究她们府上,连忙摇了摇头:“臣妇儿子不成器,高攀不上朝瑰郡主!!”
跪在地上的宋朝瑰,在听到礼部侍郎夫人的话后,整个人都睚眦欲裂。
长公主在听到礼部侍郎夫人的话后,笑了,看着地上的的宋朝瑰:“好了,才貌双全的朝瑰郡主,如今你不用嫁到礼部侍郎家了,赶紧起来吧,看看你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别丢了安平侯府的人。”
说话间,长公主,缓步的走得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白玉看着长公主坐下,双眼不住的放光,在旁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冲长公主竖起了大拇指。
她这便宜娘,简直是威武的没边儿了,简直是棒棒哒啊。
原本长公主还有些担心白玉在听得到宋朝瑰的话后,不高兴,有什么情绪,但见她这样,顿时松了口气。
是了,她玉儿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些,但这也不是任由他们这些人来诋毁她女儿的理由。
长公主坐下后,礼部侍郎夫人冲灵域行了个礼,在得到灵域的首肯后,战战兢兢的回到了自己的作为上,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礼部侍郎的夫人,后背已经是汗涔涔的湿了一片了。
礼部侍郎夫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宋朝瑰却依旧瘫坐在大殿上没有动,因着被长公主踢了那么一脚,整个人都狼狈的不成样子,此刻哪里还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坐在上首的灵域,见宋朝瑰没动,不由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来:“朝瑰,你既然不愿意嫁到侍郎府上,如今,这婚事也已经算了,你还想怎么样,还不快退下。”
宋朝瑰在听到灵域的话后,怔怔的转头看了灵域一眼,也知道坐在上首的那个男人,早就不是那个疼爱自己的舅舅了,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说话,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往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在场的人由始至终,都没有人为宋朝瑰说上一句话,所有人都不由为宋朝瑰默哀了一秒,如今是不用嫁到侍郎府去了,可却还不如嫁到侍郎府上,留在安平侯府,依着长公主的手段,恐怕从此以后,这朝瑰郡主的日子不好过了。
前有南阳公主,如今又有朝瑰郡主,让在场的不少人从十几年前那场夺位之争走过来的人,又想起了长公主曾经的手段,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看着宋朝瑰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
经过这样的一场闹剧过后,灵域也没有心思在聚会了,看着坐在大殿的季临渊将让他继承安宁侯府的心思说了,这话一说出口,就率先得到的丞相和兵部尚书的应承,而原本和丞相和兵部尚书交好的大臣,而那些原本不大赞同的人见灵域差不多就是已经决定了的意思,而又有丞相等人的支持,知道他们的反对恐怕也没什么作用,最后也只能赞同。
一时间,季临渊一跃成了京都最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最年轻的侯爷。
那些原本还疑惑季临渊身份的大家小姐们,在听到灵域的话后,心中顿时就明白了,看着季临渊英俊的面容,都不由红了脸。
这样的身份,加上这样的容貌,若是能觅得如此两人,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一时间,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微臣谢圣上恩典。”
季临渊身子笔挺,缓步走到大殿,跪在地上谢恩,对季临渊的身份灵域也让人查清楚了的,知道他是自家外甥女的小叔子,同时办事能力也是极强的,自然对他是喜爱的,想着要不是因为他,恐怕这泊安侯府还不知道在暗中作出什么妖来。
“起来吧,侯府的府邸,当年已经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如今要修建也需要些时日,爱卿就先住在泊安侯府吧,等府邸修好,在搬。”
灵域看着不别不亢的季临渊,缓声说道。
季临渊闻言后,点了点头,却没有起来。
“圣上,临渊不才,也想求个恩典。”
季临渊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不由怔了怔,之前宋朝瑰求恩典,现在又来了个季临渊求恩典,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起来,也不知道这季临渊要求什么恩典。
坐在上首的灵域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不由怔了怔,随即缓缓开口。
“爱卿要求个什么恩典,只要不过分,朕就许你一个恩典。”
对于季临渊灵域的态度和宋朝瑰的态度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经过刚刚宋朝瑰那么一出,灵域对季临渊这话,有些不高兴,但也知道,季临渊不会像宋朝瑰那样不知礼数,是以缓缓开口。
但这话说的也很明白,若是过分的要求,他还是不会应的。
话是这样说,但这态度还是和对宋朝瑰呢态度截然不同。
坐在座位上的宋朝瑰在听到灵域的话后,脸色顿时苍白的不行,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艳丽的双眸眼神显得格外的阴郁。
白玉看着季临渊的样子,莫名的竟有些紧张,但是一旁的长公主,在听到季临渊的声音后,嘴角微勾,眼中浮起浅浅的笑意。
季临渊在听到灵域的话后抬起头,看着灵域:“微臣像请圣上做主,给微臣赐婚。”
季临渊的话一说完,白玉顿时整个人都蒙了了。而其他人也是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季临渊要求个恩典,竟是要圣上赐婚,要知道这个恩典,只要不过分,可以求许多其他的东西。
而在场的贵女们,在听到季临渊的声音后,都不由红了脸,赐婚,难不成这新晋的安宁侯有心上人了?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这样想着所有人都有些期待的看着季临渊。
但随即又想到若是真的看中的是她们,上她们府上提亲求娶就可以了,怎么要在圣上这里求恩典,让圣上赐婚??
若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安宁侯想娶的是公主???
这样想着,在场的不少贵女,一颗芳心顿时凉了半截。
灵域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也不由怔了怔。
“爱卿想让朕赐婚?”
季临渊点头。
“好,既然爱卿求到朕面前了,朕自然是愿意成人之美的,不知道爱卿心仪的是何人。”
季临渊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清俊的面容因为他这一笑越发的好看起来。
原本心里凉了半截的贵女们,在见到季临渊这笑后,顿时心如鹿撞起来。
都有些期待的看着季临渊,万一,他心仪的就是自己呢?
“微臣心仪荣安公主已久,想要求娶荣安公主,却怕荣安公主看不上微臣,是以微臣想请圣上赐婚。”
季临渊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不由惊呆了,正在喝酒的人,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季临渊,总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季临渊求娶的是荣安公主???
那不就是白玉吗,可是个寡妇啊。
还怕白玉看不上他?
众人在听到这话后,脑子里第一想到的就是之前宋朝瑰说的话,说白玉是寡妇,不会有人要她。
这话要是他们没听错,那不是打脸吗?妥妥的啊。
原本就有些不安的白玉,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倒是坐在一旁的长公主闻言,笑了。
原本还期待的贵女,在听到季临渊的话后,整个人也都有些不好了。
是的,他求娶的是公主,但却是一个寡妇公主。
可绕是她们的心里再恨白玉,脸上却也不敢表露出来,长公主护犊子的态度,她们都是见到的,谁还敢惹。
所有人,都觉得季临渊怕是说错了,坐在灵域身侧的姝贵妃见状,悠悠的笑了起来。
“安宁侯。你怕是说错了吧?”
“你可是要求娶别的公主??”
姝贵妃从一开始帮着宋朝瑰说了句话后,就一直没出声,这会儿听到季临渊的话后,心里不知道有多气。
她当然知道白玉是个寡妇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会为宋朝瑰说话的原因。
她也知道宋朝瑰是不可能把白玉和长公主怎么样的,但他也不要他问怎么样,她要的不过就是让宋朝瑰说出白玉是寡妇的身份。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帮完宋朝瑰获得了开口的机会后,就没有再出声的原因了。
至于,白玉和姝贵妃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姝贵妃看她这么不顺眼,还真没有,不过就是因为之前在凤落宫内,长公主没给她脸。
这会儿,见季临渊竟然求娶白玉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了。
灵域见状,我不由沉声问道:“爱卿你要求娶荣安公主??你可想好了?”
对于季临渊的话,灵域倒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是说错了。
而是因为,他知道季临渊和白玉的两人的身份,虽说之前季临渊已经代他大哥给了白玉休书,但到底曾是他嫂嫂,若是真的在一起,或许会承受很多流言蜚语,到时候若是季临渊承受不住,弃了白玉,到时候给她的就是无尽的伤害,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开始。
季临渊也知道他的身份肯定瞒不过灵域,见他这么问,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坚定的点了点头。
“微臣想好了,微臣想要求娶荣安公主,还望圣上能够为微臣赐婚。”
原本那些以为季临渊是说错了的大臣,在听到季临渊这话后,也知道季临渊是说的真的了。
顿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了宋朝瑰一眼现实打脸,打的就是这么快。
荣安公主,不仅有人娶,还是新晋的安宁侯求娶,人家还怕荣安公主不答应。
然而,此刻坐在那里的宋朝瑰,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
白皙的手。紧紧的握着放在她桌前的酒杯,神色阴沉的看着白玉,心中涌起阵阵不甘来。
为什么,凭什么!!
白玉一个寡妇,竟然还有人求娶,而且还是新晋的侯爷,一看圣上的态度,就知道圣上对他是格外看中,可就是这样优秀的人,却要求娶白玉这个寡妇。
而她,同样是安平侯府的女儿,却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经过之前那一场后,恐怕不会再有人敢求娶她了。
想到这里,宋朝瑰的心里对白玉的怨恨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极点。
“皇姐的意下如何?”
灵域并没有一口答应,玉儿是他的外甥女,但到底是长公主的女儿,如今两人相认不久,婚姻大事,自然该她这个做娘的做主才行。
长公主在听到灵域的话后,笑道。
“这是玉儿自己的事,自然是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长公主的话一说完,灵域则将目光放到了坐在长公主身边的白玉身上。
“玉儿,安宁侯心仪于你,想要求娶,你可愿意。”
既然皇姐要尊重玉儿的意思,她自然也是要尊重玉儿的意思的。
而季临渊的态度是很明显了,而长公主也是完全尊重白玉的意思,自然他也是要尊重她的意思的。
原本这事儿应该私底下说清楚的,可这会儿季临渊还等着答案呢,若是别的人大概他还要考虑下,若是白玉不答应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对白玉怀恨在心,然是季临渊,他是完全不需要担心的了。
而且,季临渊早不求晚不求,偏偏在闹出了宋朝瑰心事儿后才求,显然是想给白玉出气呢,今天不管白玉应不应,宋朝瑰的这个脸都是打的啪啪的了。
白玉在听到灵域的话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精彩,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所有人都看着白玉,就看白玉怎么回答。
白玉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卧槽,看着季临渊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担心中同时也有些难言的甜蜜。
白玉缓步走到季临渊的身边。
原本跪在地上的季临渊见白玉走过来,转头巴巴的看着白玉,狭长凌厉的双眸,这会儿也完全没有了气势。
在场的人看着季临渊现在这样子,都不由抽了抽嘴角,而和季临渊已经相处好一段时间的丞相,在看到季临渊这样,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季临渊吗?
绕是灵域,见状也都有些不仅莞尔。
但同时在场的人,此刻的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季临渊是真喜欢白玉,否则,问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个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毫无形象,像季临渊这样不顾形象的样子不是真心喜欢白玉是什么?
白玉看着季临渊这样,不由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扶额,但心里还是高兴的,看了眼坐在上首灵域,缓缓跪在了地上。
“圣上,玉儿愿意嫁给安宁侯。”
婚嫁一事原本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是喜欢,也是告诉自家母亲,然后让母亲派人去探探口风,谁像这样表达过。
在场的女人们,在听到白玉的话后,在觉得伤风败俗的同时,又隐隐有些羡慕的紧。
事实上,季临渊看似平静,一颗心却是提着的,虽说之前嫂嫂迷迷糊糊的应了,但到底那时候是她耍了无赖,现在,白玉会不会应,季临渊是一点普都没有。
在听到白玉的话后,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的放了下来,整个人比其他人都还要震惊。
灵域听见白玉的话后,缓缓笑了。
“好,既然玉儿也愿意,那朕就赐婚于你们二人。”
说着。灵域让伺候在一旁的李德忠准备笔墨来,当场就写下了圣旨。
随即让钦天监在第二天看好日子逞上来。
在场的人自然是举杯恭贺了。
两人的事情定下来后,姝贵妃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原本是想闹出白玉是个寡妇这事,让她这辈子只能挑个歪瓜裂枣嫁了的,可现在却冷不丁的冒出个季临渊来。
她怎么不生气。
但生气归生气,她却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原本因为宋朝瑰那么一闹,气氛有些低沉的晚宴,在经过白玉和季临渊这事后,气氛又活跃了起来,灵域嗯心情也好了不少。
宴会结束后,已经不早了,白玉和长公主月琴和月画两人跟着出了宫。
而原本是独自一个人进宫的宋朝瑰,这会儿却跟着长公主几人同行。
几人刚走到宫门处,就看见季临渊现在那里。
月琴和月画两人不由抿了抿唇笑了,至于长公主见到季临渊,轻哼一声,扫了宋朝瑰一眼,就往马车上去了。
“快点,别等久了啊。”
长公主低低的冲白玉说了声。
而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的宋朝瑰则被月琴和月画两人,请到了她之前来时乘坐的马车上。
宋朝瑰看了要季临渊,见白玉和她似乎很熟的样子,心中划过一抹疑惑,随即莫不作声的上了马车。
“玉儿…”
季临渊远远的看见白玉后,疾步往白玉身边走了过去,清俊的面容上,布满了笑容,狭长的双眸中满是喜悦。
这声玉儿,季临渊期盼了多久,多少次他都想叫她一声玉儿,可在心中想了许久,却都叫不出口,就怕这声玉儿叫了出来,白玉就此不理他了。
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了。
白玉原本正想着和季临渊说点什么呢,冷不丁的就听见他这么叫了一声,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听惯了季临渊叫嫂嫂,冷不丁的这么叫她,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啊。
“嫂嫂生气了??”季临渊见状白玉这反应,怔了怔,将称呼改了回来,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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