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醒了!醒了!他还冲我笑了,医生,你们快点送阿公去手术室……”林云英双手胡乱地抹去眼泪,同时激动地喊道。
“女士,你冷静一下,老先生已经去了,还请你能认清这个事实。”旁边的护士扯了扯她的衣裳,有些不忍地冲她说道。
林云英不信,可是,等她擦掉眼泪,再仔细一看,阿公是闭着眼的,神色没有痛苦,透着安详,甚至他的嘴角微翘,好似真的带有一丝笑意。
“阿公,你刚才真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对不对?不是我的幻觉是不是?”林云英哭着跪在病床前,抓着阿公的胳膊,
“你再醒一醒啊,别睡了,别离开我,呜呜呜……”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想要将她请出去,这里毕竟还有一位病人呢,而且,这位过世的老先生也需要先离开这里。
“啊!这位阿婆醒了,她睁眼了……”这时,一个护士一回头,看见另一侧的病床上,睁开眼的阿婆,顿时又惊又喜地喊道。
“阿婆!阿婆!”林云英连忙转身,膝盖向前爬了两步,趴到阿婆病床前,然后慌乱又惊喜地抹了抹眼泪,想要将眼前的阿婆看的仔细些,
“阿婆,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阿婆看着她,眼角滑过眼泪,脸上也露出慈爱的笑,她努力地伸出手,去碰触面前的林云英,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只是她戴着氧气罩,很难发出声音。
“阿婆,你别慌说话,会好起来的,让医生给你诊治,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好好说……”林云英慌忙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说着。
阿婆微微摇头,她知道老伴已经去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寿命到了尽头,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小英。
所以,她支撑着,用尽最后的生命力,要给她讲几句话。
“给阿婆拿开吧,你们好好道个别。”医生在一旁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林云英顿时泪如雨下,她伸出手,颤抖着将阿婆的氧气罩拿开,几乎泣不成声,“阿婆,对不起,对不起……”
“小英,不怪你,别,别自责……回去吧,你开心,阿婆和阿公才瞑目……别怪自己……”阿婆慈爱地看着她,双眼中充满了爱和不舍,还有担忧,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她的手,
“答应阿婆,别怪自己……”
“呜呜呜……阿婆,我答应你……”林云英泣不成声地应着,拼命地点头,点头,“我答应……”
“阿婆再告诉你个秘密……”阿婆露出一抹笑,“那场大火,是小美放的,因为你,阿婆和阿公多活了二十五年……够了,别怪自己……”
林云英被惊的一懵,小美?阿婆的女儿放的火?!
阿婆说完这话,最后看了她一眼,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阿婆!!阿婆!”林云英看着闭上眼的阿婆,痛哭地趴到她身上,“阿婆,别走,别走,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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