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苏槿确实在为县城铺子的事情犯难,租都难找,更别说买铺子了。
她直接道:“多少银子?”
“当初我买成两千八百两,你要的话,收你两千两。”
严钰抬手让明福倒了一杯水,随后吹了两下,抿了一口,神情闪过一丝舒坦。
这家人穷是穷了点,吃食这些倒还有些讲究。
县城主街的铺子的价格苏槿也问过,差不多都上了三千两。
他也没说假话。
她瞥了一眼严钰,“我得看了铺子来。”
“也成,明日你到富贵客栈来寻我,便带你去瞧。”
严钰再抿了几口,起身拍了拍衣裳,随后瞧着茶壶问了一句,“枸杞、红枣、野菊泡水喝有何作用?”
“补气血,清肺。”苏槿倒是没诧异他是如何知晓,严钰是大户人家,枸杞这些怕是经常接触。
“原来如此。”
严钰到了一句,就起身走了,明福紧跟其后。
马车声渐渐远离。
苏槿伸手将银票折好,随后交给了祁云清,温笑道:“云清,到时候我们用这笔银子在县城买间宅子,云清你在县城求学,不用两头跑了,我和娘也能照顾你了。”
原本就打算了要在县城买房子,如今有了银钱自然就买上。
眼前的女子笑容很浅,但眸子里的笑意很深,祁云清抿了抿唇,一时没有开口接话。
苏槿明白他心里所想,伸手揽着他的腰,温声道:“多亏了我家云清能干,否则哪能卖出这么多银子,以后我就靠着云清享福了。”
见他唇微想,苏槿双手握着他的大手,又道:“云清,等你考中后,我就不操心这些事情了,天天在家闲着照孩子,让你养我。”
“云清,你说好不好?”
“好。”
祁云清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总是考虑到他的情绪。
他压下心里的心思,抬手揽着她的腰,大手渐渐滑在她的小腹上,眉间有了少许柔意,“现在委屈你和孩子了。”
苏槿捏了捏他的腰,嗔道:“我和孩子可不委屈,花着相公你的银钱,顿顿吃肉。”
这话不假,别看家里吃穿这些是从她手里拿的银子,其实都是云清抄书的银钱。
对上男子深邃的眸子,她心中微动,踮起脚尖,原本是想亲他唇,但身高有些差距,就落到了他有许些短浅的小胡渣上。
落在唇上有些扎,她打趣道:“云清,你该刮胡子了。”
瞧着她噘嘴的模样,有几分孩子气,祁云清忍不住失笑了两声,下一秒,大手揽着她的腰,低头覆了下去。
在要触碰时,他停下了,“下次,娘子支会我一声。”说完没等她回什么,就吻了上去。
这时,一道声响,戛然而止,“小樱....”李荷从院子外走了进来,瞧见主屋内的两人在做啥,老脸一红,也顾不上手里的篮子了,捂上了苏樱的眼睛。
篮子因此落在地下,发出声响,里面的荠菜扫落了一地。
屋内的两人在小樱两字刚落就分开了,祁云清面色如常,苏槿脸颊也如常,只是她小巧的耳朵红透了。
苏槿走了出去,弯腰将地上的荠菜捡进篮子里,语气如常的转移话题,“娘,荠菜扯了这么多啊?”
李荷放下手,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弯下腰冲她笑了一下,也跟着捡荠菜,“好久没包饺子,娘就多摘了一些,等会给苏婶子他们也送些过去。”
这些日子苏家时不时送了些吃食来,她收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云清去和面,我们把荠菜的根掐了洗出来。”苏槿开口道。
荠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大好洗,泥土多。
“成。”李荷点了点头。
之后几人就开始忙碌了,包好荠菜肉末饺子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苏槿拍了拍手上的面灰,随后去厨房舀了水出来给他们洗手。
瞧见祁云清的腰上不小心沾了一些面粉,许是刚才靠着桌上碰上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嘴里还道:“娘,干脆喊阿奶他们过来吃吧,省得送过去麻烦。”
李荷正数到七十八个饺子,闻言停了下来,笑着回了一句,“也好,那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我就开始烧水。”
说完又怎么被继续数,一下子就忘了刚才数到多少来着,是七十几来着?
“我刚才数到多少来着?”
“婶婶,七十八。”苏樱乖巧的指着其中的一个饺子道。
“我们家小樱记性真好,婶子上了年纪,记性就差了。”李荷继续数着饺子,夸道。
苏樱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怪婶婶,上次我数鸡蛋,阿姐喊了我一声,我回了个话,就忘了是多少个了。”
旁边的苏槿闻言停下手,笑着道:“原来我是“罪魁祸首”啊。”语气有几分打趣。
“阿姐不是。”苏樱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李荷和祁云清跟着笑了了。
……
苏槿刚给圆子换了药,就见从外走进来了一个人,抬头定睛一看,她诧异道:“金大叔,你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知道她和严钰的交易了?
可金大窑面色带着慌乱,不像似质问。
怕是出了啥事。
金大窑瞧见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啪”的一声,甩了自己一耳边,“丫头,是叔害了你,叔对不起你。”
“金叔,你这是做什么?”苏槿也没料到他会如此,连忙拉住他的手。
李荷他们听见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叔连累了你。”金大窑心里深深的内疚。
随后同苏槿说了,他们一家人被严钰的人“请”到了一处宅子里关着。
倒没有虐待他们。
苏槿才明白了严钰昨夜说的不择手段是什么意思了,紧接着她也同金大窑说了她和严钰大概得交易,关于图案是关于何人,她并没有说。
其实她还是留了一些防备心,她如今不是只身一人,有云清、有娘、有蒋棋、还有苏家人。
她不能让上辈子的结局,重蹈覆辙。
金大窑却明白了,严钰为什么放了他们,定是因为苏槿答应了,他心里更愧疚了,“丫头,叔连累了你。”
“金叔,没事,我还赚了银子的呢。”苏槿安抚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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