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暗处的危险

    木偶小人也就半根女子指头那般大小,乌木雕琢,机关精美。在木偶的身上缠着剪不断的红线,指尖夹起时,背面的红线脏乱不堪,黑乎乎的,像是洇了血。

    更是在这底下,还有碎碎的指甲以及一缕黑色的头发。瞧不出是男子还是女子的亦或是玉霞自己的,这东西看着就不像是好东西,季湘看向相公。即便是在这种严肃诡异的事情前,他的眉依旧如剑,舒展开荡开阴祟之气。

    “湘儿,可有看出什么?”

    陈解鞍投来目光,季湘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莫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毕竟她与那神秘猪兄同是天外来客,这诡秘之事应当是精通的。

    女子娇: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问她?陈解鞍莫不是高看自己了,她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宿主,我知道。]张暴富冒出声音,他其实看见这胭脂盒里的乌木人偶,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季湘啊了一声,失了控制,就在相公和周黎安面前闹了笑话。

    很快,她调整过来,跟着张暴富念道:“这是一种巫术,起源于苗疆。一般的巫术人偶都是用稻草,皮质,纸片等制作的,用乌木做的小人偶很是稀罕。红线代表着情丝,陈……额,相公,这个木偶身上应该有别人的生辰八字,你找找看。”

    陈解鞍低头,手指灵:活摸索,果然在木偶的脚底看到圆洞。立马掏出来,是一张纸。周黎安上去看,展开皱巴巴的纸张,朱砂写的不止有八字还有人的姓名。

    “易云。”周黎安逐字的读出来,“这人……是和云君子一起的。但我问过,他和玉霞根本不熟,甚至……怎么会是他的名字,就算是云君子我都不新奇了。”

    那个墨黑衣裳的男人,季湘想了想,那男人面貌好,气质上佳。不如云君子那般风:流少年,倒也有几分冰冷郎君的不苟言笑,尤其他拿着短剑,一身劲装,不知会迷倒多少姑娘。

    [宿主,别让他们打岔,巫术木偶还没说完。]张暴富看不过去了,连忙提醒。

    “相公,周捕头,你们再去屋子里找找有没有燃尽的香灰。”

    周黎安疑惑,要那玩意儿干啥。

    陈解鞍则是点头,立马寻找起来。季湘看着胭脂盒继续说道:“巫术是苗疆之人的邪术,你们刚刚应该也有看见,在木偶的四肢,头以及心脏,六处都有一个细小的针眼,那就是施法所留下的。这种诅咒叫扎小人,分别在六天里的夜里,用针扎相应的地方。最后一天,对着木偶说出自己的愿望,那么木偶所代表的人就会按照施法者的意愿发生如何她想发生的事情。”

    “乌木可以视为恨,红线又是情丝。为情所困,所以玉霞才会想到这最低劣且不靠谱的方法解恨。相公,你们找到了没有。”

    “我问句话,为什么要这个香灰。”周黎安找到了,他蹲在床脚,看着里面的香炉。“还有,怎么会有人把这东西放在这里。”

    季湘则是在陈解鞍过来后,拍打掉他身上的灰尘。等周捕头过来后,才摸了一把香灰,洒在胭脂盒里。“我不迷信,但是以防万一,要用施法者护身的香灰破一下局。相公,你刚才摸过那东西,赶紧用香灰洗洗手。”

    心切的季湘亲自帮陈解鞍洗净,她知道的,相公最爱干净,这香灰不算脏但满手香灰也有些接受不下。于是直接拿了自己的帕子一点点擦干净,最后牵住陈解鞍的手,炫耀的给他看。

    “行了,腻腻歪歪的。”周黎安看不下去,都不知一点廉耻。“玉霞和易云有私情,那小子居然说不认识,看来是有点秘密。你们等会还回仙客来吗?”

    利用陈解鞍已经钓到了自己想要的鱼,那些害他兄弟的贼也都差不多抓住。再关着陈解鞍,就真的过分了。

    季湘像是早恋被抓包,甩开陈解鞍手时不小心拉伤自己的手腕。这会儿还疼着,周黎安说的仙客来,她应该是不回去了。这些天一直没联系应之一,都不知道玉淮她们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去找应之一,这胭脂盒您收好,也算是证物。”周黎安点头,双手摸了一把香炉灰这才接过。

    离开簧竹馆,季湘和陈解鞍沉默着。

    街上之人如鲫鱼入海,摩肩接踵。就在他们身边,黑暗的角落发生着命案,他们丝毫无感。不得不承认,人就是这样,别人的痛苦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不会知道多痛多可怕。

    “相公。”季湘突然吐出浊气,问陈解鞍道,“你觉得玉霞会是谁杀的。”

    云君子霍姚看似最有可能,其最后亦有反转。易云一个不相干的,玉霞却将他做成小人,夜里扎他泄愤。

    银莲婆婆,簧竹馆众人,甚至藏在暗地里他们还未查到的地方,也有杀害玉霞的凶手。

    “不管是谁,天理昭昭,逃不过的。”

    应府

    应之一听了府里管家的话,立马就跑了出来。看见季爷的那一刻,眼泪都要下来了。

    呜呜呜,他扁嘴,眼泪呼之欲出。

    “怎么了这是?”季湘这个心疼,应之一好歹是自己的小弟,马仔,谁敢欺负他。难不成是那位继夫人,瞧着就不是好人,本以为救活允儿,再加上应朝天的维护能让她收敛。

    撸起袖子,季湘还未开口。门里先传来一阵女子怒吼声,“应!之!一!你功课还未做,桩子也没站,还想跑哪里去。上次就骗我恩公和陈大哥回来了,你到好,躲在屋子里躲清闲……”

    人未来,声先至。

    应之一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冲过来抱住季湘的腿。就在球形的他快要碰到季湘,陈解鞍已经抬脚将人一下提出数米远。

    女子刚巧出来,胖子已经滚在她脚前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一袭红衣的女子也是没想到会是这状况,“胖子,胖子,你没事吧。刚欺负我的徒弟,你是找死!陈……陈大哥?恩公,你们……你们真的回来了。”

    伴随着胖子的哎哟痛哭声,莫凝高兴的就如同箭发,跨过应之一,冲季湘而去。与胖子不同,她没有抱住季湘,而是站定在恩公眼前,“你们总算回来了,之前应之一还想出去见你们却被他爹骂了回来,要不是乔姨拉着我,定要找那周黎安好好讲理。”

    她说了一大堆,季湘跟不上,只好是笑笑。

    快别聊了,我觉得胖子他有点危险。季湘担心的看向那边兀自爬起,凄凄凉凉的胖子,莫凝不在意的说道:“恩公,你别管了。胖子这是练功呢,上次你给他那东西后,他就找我要学武功,我看他的体格很适合我阿爸练得武功,就教他了。这挨打都是小的,不会出事的。”

    季湘不可置信的看向应之一,“那你……轻点,毕竟我是他季爷。”

    “嗯嗯!”

    应之一揉着腰,“季爷,陈大哥,别在外面说。快进来,我刚刚让管家去备菜,廖叔乔姨要是知道你们回来了,肯定会高兴的。”

    还有玉淮那丫头,季爷一天不回来,她都不笑了。这可不是他照顾不好,应之一连忙推了责任。等季湘进了府门,他看了眼陈大哥,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提起勇气。

    “陈……陈大哥,你哥哥为什么要踢我。”

    真的是,这台阶又高又锐,腰在上面滚了一圈,现在都疼的有淤青了。

    “是啊,胖子多可怜啊。”季湘多嘴了一句,陈解鞍刚刚那脚,踢的是真狠。她心里都为胖子喊疼,哪想陈解鞍瞥了眼季湘后,嘴角丝毫不带笑。

    “帮你练功。”短短几字,堵住了各位的嘴。

    胖子眼一瞪,陈大哥为自己好,他还敢质疑。季爷的大哥,他怎么敢!

    莫凝也是一惊,陈解鞍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教胖子的功夫,再加上仙客来那一幕,陈大哥绝对是个高手。还是深藏不露的,日后要避开他,不然和恩公可怎么有进展。

    至于季湘,她听出来陈解鞍话里的冷淡,甚至还有点埋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得出这扇形统计图的,但看见陈解鞍的眸光时,她敏锐的发现他的三分冷漠和七分失望。

    季湘心里咯噔一下,脑子怎么想不重要,她手已经攀上了相公的手臂,轻轻的摇了几下。“相公,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胖子好。都说慈母败儿,看来日后我得好好教教胖子了。”

    相公?

    应之一觉得自己听错了,他看了眼莫凝,见她没有什么表情,那肯定就是自己听错了。“季爷,你放心,我:日后会好好学的。”

    “嗯,那就好。胖子,我今天还给你带了灵泉水,日后你都用它沐浴。”季爷拿出两小瓶,告诉应之一,还有一个是给允儿的。

    几人一直到乔姨所在的地方,陈解鞍总算变回了温润的样子,季湘笑得脸僵,总算把相公哄好了。

    “小姐!”玉淮是第一个见到季湘的,她跑的时候飙出了眼泪,恨不得埋头在季湘怀里哭个痛快。

    状况外的莫凝总算觉得不对劲了,玉淮怎么叫恩公小姐,不是她哥哥吗?

    至于应之一,蠢笨如他,丝毫也没将玉淮的唤声放在心里。“乔姨,廖叔,季爷和陈大哥回来了。”

    他们打量着回来的两人,没有伤,“解鞍,湘儿,平安回来就好。”

    “嗯。”陈解鞍点头,抱着玉淮的季湘则是笑着,“乔姨,我听胖子说,你的眼装上了义眼了?”

    乔苏沫颔首,多亏应家的大夫医术高超,不仅装了义眼,还开了祛疤膏,几日下来,那许久都未成有过感觉的眼眶突然痒了起来。

    她摸了摸眼罩,“是的,大夫妙手回春,我的眼看着是比以前要好看些了。”

    “什么时候摘眼罩。”季湘好奇,她想知道这义眼是什么样子的。廖叔扶住乔苏沫,大夫说要三月,要是养的好,一月就可。

    那就好,有了义眼,再加上她给的药方。乔苏沫的毒应该不久就能解清,总算是一件好事情了。

    大家吃过饭后,莫凝和应之一便结伴去了他地练功。玉淮红着眼,怎么也不要离开季湘。索性两人就一起陪着乔姨说说话,女人家的话题,廖叔和陈解鞍自然就回避开。

    乔姨巧手,煮了茶,祛了苦味。季湘喝了小口,便喜欢的忘记了彩蝶。

    “湘儿,你还是尽早和莫凝挑开你女子的身份吧。”乔苏沫有些不放心,莫凝这几日实在非常,与应之一私下还说些难言的话。

    什么,季湘呆住。

    “莫凝还不知道我是女子?”季湘惊了,她一开始倒是想瞒着人,来个女扮男装。可是后面根本没有刻意的去装,而且,她以为人人都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玉淮捧着茶点,对小姐这迟来的问句苦笑不得。“小姐,莫凝她一直以为你是男子,还说……还说要将你掳到她们那边做夫君。”

    哈?这真是让季湘大吃一惊,“这倒是让我有些沾沾自喜,没想到我男装也能骗骗小姑娘。”

    “小姐!你不能这样欺负莫凝。”乔苏沫也附和玉淮,谴责的看着季湘。莫凝是个好姑娘,虽不似华国女子温婉矜持,可到底是不知事。要是她将小心思揭露开来,最后你却说是个女子,可不就是骗了人家的情,害的她没了面子又失了初初爱恋的人。

    这倒是季湘没想到的,有点难办。要是直接和莫凝说,保不准刺激了那颗小小的自尊心。若是不说,放任成长更是不可取。

    “行,我知道了。多亏乔姨你提醒,不然闯下大祸我还不知。”

    乔苏沫未问她要怎么去做,只是点头,也拉住玉淮。既然季湘知道,那之后的事情他们不必去插手。

    思起这一路,季湘果真觉得莫凝不对。相公离自己过近,她会生气。

    “玉淮,去帮我准备一套女子的衣衫。”她一直穿着男装,倒是忘记了,还带了几件其他的衣裳。正好这会儿换一换,既然莫凝没有戳破她的少女心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无疾而终。

    玉淮立马应了一声好,就去屋里拿去了。乔苏沫也有不少簪钗,她爱美,这些总是随身带着。偏这个月,大夫说是最好注意些。

    正好,拿来给季湘。

    那一堆东西里,季湘挑了一支银簪点翠杜鹃。换上齐腰雀舞织金百迭,外套一件对襟鹅黄小衫。乌黑长发如同星夜轨痕,玉淮随意将它挽成低髻。她不爱摸胭脂,今日也任由乔姨在她唇处点上,两腮如霞,眼似繁星入海,璀璨了人间。

    清晰的镜子里,她抿唇浅笑,鼻尖有丝红,嫩如小猫鼻子。

    “真美。”乔苏沫仿佛从那镜子中看见了以往的自己,突然黯淡下神色,若是她家囡囡还活着,也有湘儿这般大了。

    真希望能亲眼见到囡囡,看她成亲,生子,一辈子幸福安康。

    玉淮也鼓起掌,小姐不打扮则已,一扮上就是外边千花美艳都不如她的一笑。

    被这两人的话说的喜不自禁,季湘顾自对镜。“乔姨,玉淮,你们也坐下,我替你们描眉。”

    两人皆是推脱,争执不下,她也只好作罢。可惜了,季湘瞧着镜中的自己,这时就应该拍照发朋友圈。

    这番想罢,一计上心头。

    没有朋友圈,但是可以出去呀。拉住玉淮,“乔姨,玉淮,咱们是不是来这南安县没有好好逛过?”

    还真是,玉淮细细想来。刚来的时碰到了叶家小姐,她们热情的很,将她们带去了成衣店。买了衣裳后,又是粗粗看过街上风景便回来了。

    后来乔姨出了事情,小姐相助,还带回来莫凝。接着便是去玉珑坊,惹了应之一应少爷。还没靠着应少爷去游遍南安,小姐又失踪了。姑爷倒是来了,几天都是找小姐,等小姐回来,又被官府关在仙客来。

    这次真是出师不利。玉淮叹了口气,感慨这几日的事情。

    “我自来时,就在仙客来不常出去。”乔苏沫倒是没说被抓去簧竹馆的事情,“我喜静,你们若是想去,就去。记得叫上解鞍,别太逞强。如今是多事之秋,玉霞姑娘的凶手还未抓到,要小心为上。”

    “嗯,知道的。”季湘点头,抓起玉淮的手,往外跑。裙角飞扬,像极了还待字闺中的乔苏沫。

    她整理着珠翠,想起季湘的眉眼,再留意住她的唇角与下颚。那一颦一蹙,与那个人,像了三分。湘儿,湘儿今年几何。

    乔苏沫撑着桌角,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脑子一片混乱。

    廖亦能进来后,便是瞧见虚弱的乔苏沫靠在梳妆台前。海马葡:萄镜里映出了她的憔悴,“沫儿,沫儿,你怎么了。撑住,我让人去找大夫。”

    他大喊着,却不敢放开乔苏沫。怀里的女人摇头,“你忘记了,这不过是老:毛病。亦能,你知不知道湘儿的年纪?”

    她期待的看着廖亦能,眼里的光如同夜里的烛火。

    “湘儿?我未曾问过,瞧她的模样,双八左右。沫儿,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是从她身上发现了什么?”

    沫儿从来不会突然下结论,既然这样问,自然是怀疑季湘就是当年被丢掉的孩子。

    乔苏沫落下泪,廖亦能立马慌张的去擦。“不哭,沫儿,你不能哭。大夫说了,你这双眼才安上。若是坏了,很难再……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咱们来这就是为了囡囡,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替你找到。”

    为何对她这般好,乔苏沫止不住泪,她不过就是残花败柳。嫁于廖亦能,未能为他留下一子哦,还四处拖累他。

    “亦能,你帮我去问湘儿的生辰八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她是我的囡囡。”

    心,跳着。

    每时每刻都告诉她,囡囡还活着。就在她的身边,那可怕的一夜,她苟且而活,带着孩子逃到这边。怎么都没想到,世间也有凶恶的人,将她骗得团团转。不仅将她卖给岛屿之人,还将囡囡抢走。

    她幸运,途中有廖亦能相救。可囡囡,她是死是活都是天数。

    “我记得,囡囡的背后有胎记,你问……问陈解鞍,他应该知道的。”

    囡囡,娘真的等到你了吗?

    这些日子,廖亦能依旧在查,没有那个余娘子,也没有金锁的下落。她失望过,甚至都快忘记来这里的目的。现在,直觉告诉她,季湘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

    她怀着希望,这也是最后的执念。

    …………

    少爷:

    见信如晤。

    我与郁南抵达陵安,张如行踪依旧不知,但可以排除与柳家二爷为首的几位。极有可能是老夫人私自培养,甚至与陵安的郡主也有关系。

    我二人一行,未透露给任何人,但依旧被人早一步探清木匣所藏之地。一路倒未遇到危险,还不知是敌是友。

    老爷玉佩线索再次断在陵安。

    属下与郁南簪卧底与郡主府,日后信件来往不便,请少爷见谅。

    古

    将信件塞到竹筒中,最后放在空砖之中,古义在底下做了一个特殊的记号。

    若是有人看见,会第一时间取出交给少爷。事情做完后,他理了理身上的郡府护卫衣衫。比起乞丐,这已经好太多了。

    可惜,郁南这人太矫情。死都不想穿这身,居然混进府里做了管事。

    倒也是他有志向,无奈笑了笑,他正要转身。远处便来了心念之人,“唉!古古,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真是的,我说了几遍,护卫在戌时要集合,这郡主府内闹了老鼠,就等你们来打。”

    古义白了一眼,郁南做这事情倒是天生的很。使唤起人比被人使唤要厉害的多。

    郁南自然是看见他这表情,突然想起这可不是在郡主府里。在府里,他还可以用管事的身份逗一逗,现在一出来,胆子起码缩小一半。颐指气使的样子变成了讨好,“害,怎么样,小爷装的可还算真?你偷偷的出来,莫不是……嗯?”

    他翘起下巴,细挺的鼻子立马变成两个黑黝黝的洞。古义不想理会,只是随便嗯了下。

    果然!郁南立马冲古义发火,“你还是不是我的兄弟,给陈三写信也不叫我。都写了什么,该不是说我坏话?”

    真是不想听郁南的喋喋不休,古义拔腿就走。

    “唉!你是什么态度。果然,你就是讲我坏话了。”郁南追了上去,嘴里依旧冒着话。古义索性堵住耳朵,油盐不进更让郁南奋起直追。

    京都

    丛翊的事情果然就如谢客烟所说,很快就解决了。云天朗收集了那些人的罪证,逼得他们最后上殿求陛下赐婚,二人是两情相惜,绝不是十四说的调:戏之罪。

    陛下自然乐得变化,原本十四底下的人倒戈,成了大皇子的助力。朝堂再次洗牌,私底下恨不得揪出错来,死上几个人。

    最可怜的就是骆烟儿,她本就是清白姑娘,父亲一念之差让她没了底气。嫁给大皇子,说是好听,是侧妃,其实就是个不受宠的,该呆在冷宫里罢了。

    施珍珠听了这事,倒是和亲娘说起时满脸嘲讽。骆烟儿这人也就是个势利眼,她若当时就找陛下说大殿下是为了救落水的她才会当众脱衣,这事情没准就是个美谈。

    偏偏她听了自己的话,不满足嫁给大皇子,瞧上了那个十四。这能怪谁,十四这满京都知道,沾花惹草,如同穿花的蝶,片叶都不沾身。看得上她骆烟儿?

    不过,听闻近来十四倒是与谢客烟打的火:热,京都里处处都能听见他俩的事情。

    她这人谁都看不上,但就谢客烟,相貌才气她自认是比不了的。再加上,那谢家她是独女,背后又有国师府,施珍珠说起时难免羡慕一番。

    十四要真是得到了她,施珍珠还会高兴一下,那样的天之骄女真要是与十四成婚,气都会气死。

    这边正说着谢客烟,那边真主还真是气的剪掉了辛苦种好的花草泄愤。

    石兰上前,“小姐,这是十四殿下送来的红珊瑚。”

    “滚!给我丢出去,也别再提他。混蛋混蛋,他就是诚心搞坏我的花会,将我的名声弄得狼藉。气死本小姐了,师兄要是在,他早就不知道死几次了。”

    她无心插手皇家事,也小心翼翼避开了十四皇子。为什么,那个人偏生要这样纠:缠。

    穗竹给了个眼神让石兰退下,端茶上去给谢客烟消消火。“小姐,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十四殿下已经被国师拦下,云侯爷也在帮您,何必对这物件生气。”

    也对,谢客烟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确实不值当。你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是不是我让你查的清楚了?”

    茶水沁了心脾,她总算好些了。穗竹脸色难看,看着谢客烟不知是否要说。她立马皱起眉,“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是。”穗竹立马低头,“派去的人说,云安村确实有叫陈解鞍之人。他目前在南安县,开了一家店叫玉珑坊,专司女子胭脂之物。”

    “我就知道我师兄是最厉害的,穗竹,你让人去多买些玉珑坊的东西,让它开的越大越好。”谢客烟发自内心的笑起来,“还有呢,湘儿到底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什么地方。”

    这……穗竹突然跪下,打的谢客烟措手不及。

    “小姐,这湘儿……本名叫季湘,户籍为奴,却,却是陈解鞍之妻!”

    当啷

    谢客烟只觉得头晕目眩,剪刀落地,砸碎了一块地砖。穗竹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小姐,您其实不用担心,那季湘不过就是买来给少爷冲喜得……”

    她越听越是觉得好笑,冲喜的奴婢,一个奴婢罢了,居然让师兄昏迷中也不断记挂着。她在师兄的心里绝对不止奴婢那样简单,她哭了又笑,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季湘,我记住她了。”她眸中放着凶光,“不管她是奴婢还是正经夫人,我绝不允许她留在师兄身边。穗竹!你去买一些刺客,杀了季湘。钱可以随便他开,还有,决不能伤了师兄一点,不然我会做出他们都不想看见的事情。”

    季湘,别怪我,谁叫你不知天高地厚非得和我抢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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