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只要细细剖析,那谁都不是个傻子。
“我来的急,没带药,你别乱动,知道吗?”周嬛春吩咐穆冰。
“谢谢。”穆冰有气无力的道谢。
而这个时候,白远和殷浩也飞了过来,接着,又有几名暗卫也飞上了擂台。
白远走过去扶着穆冰,殷浩站在周嬛春的面前挡着。
周嬛春这才腾出手,指挥着暗卫说:“给我把这个人拿下!”
她指着台上的主持人,那主持人瞪着大眼睛,见情势不妙,顿时就想跑,奈何,暗卫的手脚可比他灵活多了,当下就拿住了。
“各位好汉女侠饶命啊,小人也只是来当个主持而已啊!”
周嬛春又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打滚的那名参赛者,“这个,也给我拿下!”
又一名暗卫上前制服了。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看热闹。
周嬛春冷笑一声,“这位大哥,我没记错的话,你不管打谁,都是直接给踢到擂台之外吧?为何对我朋友就要下死手啊?”
那名参赛者咬着牙,忍着痛,一双血红的双眼怒瞪着周嬛春,恨恨地说:“干扰比武招亲大会,朱家家主可不会放过你!”
“好哇,那就让朱家的家主出来见一面吧!你们伤我朋友,这笔账,不好算,但今天我要在这个地方,算个清楚明白!”
周嬛春怒瞪着参赛者,而后眼刀直接扫到主持人身上,沉声问:“朱家在哪,带他们去。殷浩,调集人手,直接给我拎过来,不用客气!”
殷浩有些为难的看着周嬛春,道:“少夫人,这里的人手,是白首领的人。”
白远听闻立即吩咐一个暗卫说:“调集人手,听殷护卫指挥。”
殷浩看了他一眼,二人对视,彼此点头,然后离开了。
炎炎烈日,酷日当头,竟然没有一个人离开。
“这姑娘什么来头啊?这朱家可是俺们周城的首富啊,势力很大的,这姑娘口音不是俺们这儿的,怕是不了解情况吧?”
“谁说不是了,朱家,谁敢动啊,周城的经济命脉都在朱家手中呢。”
“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因为俺们周将军的一个姨娘姓朱啊,据说俺们周将军对那个姨娘可是爱的死去活来的,这朱家家主是这位姨娘的胞兄,自然就在周城风生水起了!”
周嬛春听见的这几句议论,突然心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良久,这朱家的家主被殷浩很不客气的捆来了,身上绑着结结实实的绳子,他是个大腹便便,油头满面的肥腻中年人,一路走一路叫嚣。
“殷浩,你受伤了?”周嬛春诧异的看着殷浩的手臂。
“无事,少夫人,人带来了。”殷浩把人使劲一推,朱家的家主就倒在了擂台上。
“你们胆敢绑架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朱家家主朱良趴在地上叫喊。
因为身子肥胖的缘故,加上又被绳子捆起来了,趴在地上怎么翻腾都起不来。
惹的台下的人,想不笑也忍不住笑了几声。
周嬛春呵呵一笑,站到朱良面前,俯瞰他,“周城首富朱家,现任家主朱良,我没说错吧?”
朱良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绑架我,胆子不小啊!?你怕是不知道,烈国公周将军是我姐夫吧?!”
周嬛春眸子一闪,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她冷笑一声,“哦?你就是周家朱姨娘的胞兄啊?”
“哼,你还知道这层关系?那你还敢绑着我?还不给我松绑!?”朱良叫嚣。
周嬛春嘴角轻扬,“朱良,我问你,那名参赛者,是不是有心要杀了我的朋友?哦,我的朋友,叫穆冰。”
果然,朱良一听到穆冰二字,瞳孔一缩,眼珠子飘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嬛春看了穆冰一眼,“现在你是否可以说实话了?”
穆冰看了看周嬛春,叹了口气说:“我与涟漪,是在去年的乞巧节相遇的,去年生辰,母亲带我到周城来玩,而我的生辰,是在乞巧节后的一天,因为赶上了,就顺便过个乞巧节。”
“只是,朱家主见我一介书生,偏要说他的女儿必须要嫁给习武的,要像周将军那样的英雄。我与涟漪,虽然才见过几次面,可是我们都知道彼此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我被朱家赶出了周城,之后,也偷偷有书信来往。直到三个月前,听说朱家有此比武招亲大会,我没有办法,想到有一招,或许可以行,就一直苦练一招,希望能够光明正大的夺魁。”
“当时在想,也许这样,朱家主或许会承认我吧。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
周嬛春撇撇嘴,倒不是什么穷困书生与富家小姐的故事,而是这个朱家家主只想招募英雄当女婿!
说白了,重武轻文呗!
再想想这周城的风俗环境,文?确实是不太有人能看重,周家军镇守在这边,自然崇尚的是武力了。
朱良突然嗷一嗓子,“废话,我家一共四个女儿,两个女儿已经嫁给了周家军的人,我剩下两个女人定然是要嫁给英雄的!咱们周城不搞文人那套玩意儿,没有实力,你拿笔杆子打敌军吗!?”
周嬛春撇撇嘴,这朱良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单单因为这个,起了杀心可还行??绝对不行!
“但这不是你动手杀人的理由吧?而且,这还是属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暗杀,真要是死人了,你恐怕会说,比武难免有伤亡,是吧?”周嬛春问。
朱良冷哼一声,“放屁,我可从来都没想要杀人,只不过给他打残了,让他再也不来骚扰我女儿!”
这时,台上突然跑上来一个女人,“穆冰!”
这声音,清脆如黄鹂,悦耳动听。再看来人,一席淡绿色轻纱,三千青丝垂下,微风吹动,自有一股仙气。
精致的五官,非常立体,高挑的身材,若是放到南方去,绝对人群中一眼扫去就能发现她!
她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闪着浓郁的爱意,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着,红晕爬满了她的眼眶,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涟漪!”穆冰回头看见了她,诧异了。
“这就是朱家的三小姐?”周嬛春嘀咕了一句。
朱涟漪立即跑到穆冰面前,哭着问:“穆冰,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谁让你来的!你怎么可能打得过这群莽夫啊!”
穆冰微微一笑,“不碍事,你别哭。”
于是,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朱涟漪也不管是在什么场合,直接踮起脚尖,搂着脖子抱住了穆冰,而穆冰也紧紧的环住她的腰。
“你你你你!你们给我撒手!撒手听见没!?给我撒开!”朱良嗷嗷大喊。
周嬛春揉揉耳朵,这朱良别看胖啊,可是这真的是中气十足啊,这嗷嗷的一嗓子,震的耳膜疼。
奈何,这俩人就跟身无旁人一样。
分开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以信来沟通情感,哪里解渴?
穆冰突然噗的一下,一口血吐了朱涟漪后背全是,鲜红的血液在她青翠的绿色纱裙中流淌,所到之处,仿佛盛开的鲜花,被绿色衬托着,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穆冰,穆冰!你怎么了?”朱涟漪已经抱不住他了,眼看着他的身子往下滑落。
周嬛春立即走过去,偷摸探了一下脉搏,确定无碍,便说:“现在先别在这里处理事情了,朱三小姐,麻烦你叫人请个大夫来。把穆冰抬到朱家去!”
“滚蛋!让这个姓穆的给我滚!我朱家大门才不允许这小子进呢!”朱良又嗷一嗓子。
周嬛春眉头一蹙,“你,把袜子脱了,塞他嘴里!”
周嬛春说的是其中一名暗卫,这暗卫被指以后,瞬间有些尴尬,男人,没有脚臭的,就个别几个。
十个男人九个臭脚,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他一介武夫,整天奔波,又是这么个炎炎夏日……
“磨蹭什么呢!?”周嬛春瞪了他一眼,“还不脱?!”
暗卫虽然尴尬,但还是脱下来一双袜子,顿时周围十米范围,臭脚丫子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心一横,卷吧卷吧臭袜子就塞到了朱良嘴里,朱良瞪着大眼睛呜呜呜的叫。
“那个,你的头带,拿下来!”周嬛春指的还是那个暗卫。
暗卫无奈,也只好把头带也解开。
“从他嘴那开始,绑上,别让他用舌头把嘴里的袜子给顶掉了!”周嬛春吩咐,暗卫只能照做。
而后,跟着一行人把穆冰从后台送走了。
周伶墨放下车窗帘,对着一个暗卫说:“你来驾车,去白远定好的客栈。”
周城,不是一般的城市,周伶墨的生意无法涉及到这里,若非是手下有一个周城当地人,用他的名义开了个书馆,他还是真的无法在周城站得住脚。
这里唯独有一个例外,就是钱庄,所有的钱庄都是周城当地人开的,唯独晨丰钱庄允许注入。
之所以允许,是因为晨丰钱庄的名气,是遍布全国各地的。他们在这个钱庄,小额交易还可以。
但是,若真的有一天要走出去了,这银票的钱庄,总归要让各地认可才行啊?所以,晨丰钱庄,是最知名的一个,自然是会被各地都认可的。
“少夫人那边,要通知一声吗?”暗卫问。
“不用,白远会知道怎么做。”周伶墨笑了笑。
朱府
人都被送到了朱府,朱涟漪也开始吩咐下人叫府内的大夫过来,然后周嬛春把朱涟漪拽到一边小声问:“我现在要借你家的药房一用,我做出来的药,不能说是我做的,就说是你自己让人买的,知道吗?”
朱涟漪一愣,也不知道周嬛春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周嬛春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且她听见周嬛春说,是穆冰的朋友。
于是,点头说:“好,你跟我来。”
朱涟漪带着周嬛春到了药房,周嬛春四处观看了一下,忍不住啧啧称奇,这朱家的药房,比周府的还大,朱府的整个院落,从刚才进来的时候,她估摸了个大概。
怕是连几分之一都没走完,看见的可能是个冰山一角吧?
这周城可不比帝都,地皮都贵的要死。而周城,东西很便宜,地皮也很多,说白了,都是免费分发给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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